他走回設(shè)備旁,指著旁邊另一個裝著天線的小箱子。
“更關(guān)鍵的在于協(xié)同!只要三臺豎琴在戰(zhàn)場上通過我們的apd-518數(shù)據(jù)鏈進行交叉組網(wǎng),我們就能在一分鐘內(nèi),將前方一百平方公里內(nèi),所有移動目標的坐標、速度、數(shù)量,清清楚楚地告訴后方炮兵團指揮官!”
“那不是兔子國那種點對點的原始引導(dǎo),那是上帝的視角,是對整個戰(zhàn)場空間的完全掌控!”
“我們犧牲了重量,換來的,是偵察的絕對安全,與信息獲取維度的碾壓。”
格里申最后直視著奧加爾:
“總參謀長同志,這才是科學(xué),這才是真正的信息化戰(zhàn)爭。”
奧加爾聽完,不再說話。
他抬起頭,看向遠方的靶區(qū),眼神深邃,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勃列日聞言,一揮手,沉聲下達了命令:
“那就開始!”
格里申退后一步,通過步話機向潛伏在數(shù)公里外的偵察小組下達了指令。
觀禮臺上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靶場后方的圍欄被打開,在一陣喧鬧的尖叫聲中,上百頭肥壯的活豬被驅(qū)趕進了靶區(qū)。
它們毫無目的地四散奔跑,形成了一片混亂的移動肉團。
緊接著,數(shù)輛由拖拉機改裝的遙控移動靶車,也緩緩駛?cè)雸龅兀7轮箍思旱耐粨絷犘危孔镜厍斑M。
德米部長的眉毛擰成了一團,低聲問道:
“格里申同志,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有豬?”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格里申。
這位科學(xué)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教鞭指向了靶場上那些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豬群。
“諸位同志,如果我的系統(tǒng)僅僅是能命中靶子,那最多只是一個合格品。”
“真正的考驗在于,我是否能在外科手術(shù)般摧毀這些裝甲目標的同時,最大程度地避免傷害到混雜在其中的,這些毫無防護的平民。”
觀禮臺上的眾人神情一滯。
在場的都是尸山血海里走過來的軍人,這個概念太過新奇,也太過仁慈了。
在他們的戰(zhàn)爭哲學(xué)里,覆蓋性的炮火就意味著玉石俱焚。
現(xiàn)在格里申居然說可以進行精準的覆蓋性炮火。
奧加爾總參謀長似乎理解了什么,他拿出高倍軍用望遠鏡,面色凝重地望向潛伏小組的方向。
那里除了戈壁的荒涼,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