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中不見一絲光亮。
商明煜第一次覺得,沒有燭火原來也是一件十分不方便的事情,至少對于上藥這件事來說是十分不便利的。
“斯拉——”
商明煜用火折子將暖閣的燭火點(diǎn)燃一盞,放在離床榻最遠(yuǎn)處的柜子上。
這樣既能保證他的視野,又不至于太亮讓他心煩,最重要的是,不會把椒聊女晃醒。
不然他堂堂帝王,夜半悄悄給椒聊女上藥,這不是很難堪。
這樣想著,商明煜只覺得手上的藥都開始燙手,迫不及待想去給椒聊女喂藥、上藥。
待他走到床榻上時,看清裹在被子里的椒聊女時,微微出神。
想來是她的手和手臂真的很難受,哪怕在睡夢中都是小心翼翼地放在外面,其余各處被錦被包裹得很緊,一絲風(fēng)不漏。
或許是冷?
商明煜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果然發(fā)燙。
“真是沒用,窩囊的連生病都不會說。”
有了前日的經(jīng)驗(yàn),商明煜今日喂藥做起來駕輕就熟。
至少沒喂的大家身上都濕噠噠的。
隨即,商明煜又將竹筒打開,把里面細(xì)碎的白色粉末化進(jìn)水盞里,化完后小心涂抹在椒聊女的雙臂和手上。
經(jīng)過大半天的休養(yǎng),商明煜以為傷口會好些,結(jié)果仍舊是駭人。
他已經(jīng)極盡輕柔,但椒聊女還是會在他碰到她傷處時身體顫抖一下。
終于,上個藥用了快一炷香的時間,商明煜額頭也滲出些許汗意。
他起身想走。
又想起椒聊女腿上還有傷。
遲疑片刻,他將東西先行放在一邊,小心去扯阿蠻蓋得死緊的被子。
被子一掀開,商明煜微怔。
阿蠻僅穿著一個薄的能看清形狀的鵝黃色肚兜,下身是輕薄的小半截天蠶絲紗布制成的褻褲。
這一身當(dāng)真是輕薄、方便…媚人。
商明煜回神,拿過藥快速地給阿蠻涂抹,雙眼轉(zhuǎn)移視線一會兒看著床榻邊、一會兒看向床幔。
手腳第一次有些局促。
“咚——”
商明煜不設(shè)防地被阿蠻一腳踹到地上。
他愣住的一瞬間,一聲尖銳的女聲差點(diǎn)將房檐頂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