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月默默聽著,沒有反駁在裴婉汐口中又無能又愚蠢的“忍冬”。
淡然詢問:“夫人跟二小姐想讓妾身作何?”
裴景玨留戀一通房丫鬟不成婚生子,跟她一個外媳何干?
宋氏凝望了一會兒,輕言道:“你與那忍冬有幾分相似。”
原本蘇見月已經(jīng)沒了畏懼,聽見這句話心臟不由再次緊縮起來。
她猛地抬頭,與宋慈對視。
“老夫人說笑,二小姐說了那婢子是個啞巴,也被毀了容貌,妾身怎么可能與她”
想解釋,被人打斷:“身段相似,你緊張什么?”
裴婉汐嗤笑,半是嫉妒半是不屑。
“那啞婢什么都粗鄙不堪,唯獨有個好身段,才十四歲就豐腴嫵媚,叫人看得心癢難耐。要不是就這勾引男人的手段,兄長那般風(fēng)光霽月之人,會準(zhǔn)她做通房?”
“蘇氏,你身姿豐饒,是一進(jìn)了長安家就給他添了子嗣?”
蘇見月抿唇,有不好的預(yù)感。
“是”
外人面前不能暴露,按照允禮的月份應(yīng)當(dāng)是成婚前就有了,但幸好那時她恢復(fù)容貌,被裴長安接回家的時候都以為是妓女贖身,因此沒人多想。
裴婉汐也以為是。
一場露水情緣就能懷上孩子,她這輩子都羨慕不來。
恨恨望著蘇見月。
“倒是好孕。”
宋氏繼續(xù)道:“我給景玨相看了一位小姐,是趙將軍府的表親杜氏。杜云窈,京城第一才女。無論才貌家世都與景玨相陪。”
“景玨曾同意與趙家的姻親,但忍冬故去后,此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慶功宴本約了杜小姐同景玨在亭臺閣相會,沒想被你們這些腌臜事打斷。蘇氏,你可知錯?”
蘇見月心中覺得惡心,面上卻還要隱忍。
“愚媳知錯。”
宋慈滿意點點頭:“也不全然怪你,長安一家中能看出來,你是最知書達(dá)理的,跟尋常的村婦不同。倒是你婆母夏氏目光短淺,妄圖攀龍附鳳。”
“以后你在裴府無需害怕他們,只需幫我一個忙便是。”
蘇見月斟酌。
“什么忙?”
“青樓出身的戲子最會勾引男人,這才幾日,曾經(jīng)癡迷忍冬的趙小將軍都恨不得奪了你這人妻!”
“如今兄長厭棄我跟母親,要是你能幫助云窈姐姐,就再好不過了。”
接話的是裴婉汐,她話說得刺耳。
蘇見月本覺得荒唐,她良家婦女,為何要幫另一個女人勾引男人。
可話說出口是:“丞相大人為何會厭棄二小姐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