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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潭眼神慌亂地避開,縮著脖子試圖辯解:“那你怎么辦,反正人都死了”
“閉嘴!”這次是齊錚的低吼。
“還有你。”他的矛頭直指夏潭,眼神冷酷。
“夏家早該夷三代的罪奴,要不是故家心存善念收留你,你骨頭渣子都爛在地獄里了。你反倒賣主求榮,如此作踐雁兒!”
夏潭猛地抓住自己華麗的霞帔,尖聲強調:“我現在已經和殿下拜過天地了。我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妃,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動我!”
她驚恐地看向齊錚,又看向齊欽,尋求庇護。
齊欽看著眼前這個他深愛的女人,眼神里充滿了混亂,甚至有些陌生的審視:
“是,是你一遍遍在我耳邊說,說那時候我年紀小,忘了故家如何苛待我,虐待我。說他們對我的好都是裝模作樣”
夏潭見他竟“反水”,立刻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齊欽,你這算什么意思?難道你心里不也一直這么覺得的嗎,難道你沒恨過他們?”
我看著這互相推諉的兩人,只覺得一股強烈的諷刺感涌上心頭。
齊錚冷哼一聲,不再看這對鬧劇主角。
他輕輕攙扶我的手臂引我坐下,然后從袖中緩緩抽出一張陳舊的紙箋。
“皇子妃?”
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將那紙“啪”的一聲拍在兩人面前的桌案上。
“看清楚,這是你當年賣身入故府為奴,生死皆由故家處置的賣身契。你是我大齊律法認證的賤奴,你也配談什么拜天地?你也配稱皇子妃?”
他目光看向齊欽:“至于你,齊欽,今日也得隨我回去受審。今日這場所謂的喜事”
他頓了頓:“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