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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顧詔居然直接拿起枕頭砸向我:
“簡直不知廉恥!趕緊給我滾!”
門被砰的一聲甩上。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聽著屋內(nèi)愈來愈大的聲音,不知道該怎么辦。
站在走廊往下看,顧詔為我包機運回國的象牙鋼琴還在客廳中間。
他們說這架鋼琴價值千萬,代表顧詔對我深沉的愛。
顧詔愛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明明不久前他還說我彈鋼琴的樣子既高貴又典雅,愛極了我那副清冷高貴的模樣。
他也仿佛撿到寶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我,寵著我。
直到傭人把顧詔送給我的蛋糕撞翻在地又一直不愿意認錯道歉,我被氣的當(dāng)眾坐在地上打滾哭鬧時。
我第一次在顧詔眼中看見和那些人一樣的厭惡和嫌棄。
即使我飛快爬起來擦掉眼淚。
周圍人也依舊非常嘈雜的議論著:
【自閉癥說的好聽是心理原因,其實和弱智沒什么差別】
【對啊,時時刻刻都有發(fā)瘋的可能,這種女人也配當(dāng)顧太太嗎?】
【剛剛分明是顧太太自己撞翻了蛋糕,卻非要賴在傭人身上,是個傻子也就罷了,還是個心壞蠻橫的傻子。】
【她媽還說是什么阿斯伯格癥,把人送去國外學(xué)鋼琴,拿了個世界什么什么獎?誰知道是不是花錢買的。】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弱智,我也不是傻子。
剛剛明明是那個傭人聽黎雨菁說了什么,故意打翻了顧詔送給我的蛋糕。
我還沒碰到傭人,她就開始瘋狂的給我磕頭,求我放過她。
我只是讓她給我道歉而已,可她不說對不起,只一個勁求我別打她。
可我根本沒有打她。
我的鋼琴國際比賽第一名也是自己拿的,才沒有花錢。
我又氣又急,說不出話又只能求助的看向顧詔。
但他頭一次在我眼前退縮,表情難堪的站在原地。
我只是覺得很委屈,所以我才會坐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