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圣旨的二人,盡皆一愣,旋即劉喜面露死灰之色。
誅九族,誅九族啊,內心的惶恐,讓他眼看著便要瘋了。
好在陳平及時開口道:“我會替你去求情的,你且等著。”
劉喜愣了一下,身上那股瘋勁兒這才消失不見,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朝著陳平跪了下來,感激涕零道:“多謝殿下!”
陳平洗漱一番后,便被禁軍統領帶往御書房,燕皇要見他。
這讓陳平有些詫異,不知為什么燕皇要見他,自己與燕皇的關系還談不上情同父子。
來到御書房內,陳安站在里面,陳平朝他微微點頭,兩人眼神對視的一瞬,便知曉了全部過程。
陳安臉色一喜后,立刻壓住。
“見過父皇!”
燕皇國字臉,好似刀鑿斧刻。身形有些瘦削,卻不怒自威,只是坐在那里,就給人很大的壓力。
兩人就這么站著,一直到了晚上,燕皇這才抬起頭看向陳平。
只見陳平站的有些放浪形骸,眼中全無對自己的敬畏,就好像不是燕國之人。
自己這個兒子,甚是奇怪。
“你一身的武功哪兒來的?”
陳平微微瞇了瞇眼睛道:“一個老太監教的。”
燕皇就這么盯著陳平,盯得陳平發毛,忽的一笑,揮了揮手道:“日后你二人便去太學學習。”
去太學讀書,適合阿弟去,于是應下:“好,能放了劉喜嗎?”
燕皇直接拒絕道:“他公然襲擊皇室,罪不容恕。”
陳平只是點點頭,便沒在求情。替劉喜也求了,燕皇沒同意,他也沒辦法。只能說劉喜命該如此。
離開御書房,二人也沒有再回那個住處,而是被安排到一處偏殿住下。
陳平邊看邊道:“阿弟,明日你去太學上課,我就不去了。”
“好!”
此刻的陳平還不知道,他與劉喜平分秋色的武功,讓他的名字傳遍了朝堂。
接下來的三月,陳平被禁足在偏殿之中,不得半步而出,陳平倒也無所謂,自顧自的練武。
陳安每日忙碌在學業之中,對典籍,天下知曉的越來越多。
這一日燕皇前去太學檢查皇子功課,看了一圈沒找到陳平,便將陳安拉出詢問道:“陳平呢?”
陳安施禮,一絲不茍與書中所講完全一致。
“陛下禁足兄長三月,此時還在偏殿之中。”
燕皇這才想起這旨意確實是自己下的,瞬間有些尷尬了起來,有些轉移話題道:“這三月在太學可學到了些東西?”
“學到了許多。”
燕皇來也是要考校皇子功課,如此便想著先考校一下自己這個兒子,想了想便問道:“假如一地民眾暴亂,你身為帝王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