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的目光漫過客廳的歐式吊燈,指尖劃過絲絨沙發扶手上的雕花,最終落在張成身上。
“帥哥,你的房間在哪?”她嘴角噙著抹玩味的笑,眼尾描的精致眼線微微上挑,“我倒要看看,能讓我們林大老板如此看重的司機,住的地方是什么樣的。”
張成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
他瞥見沈瑤連衣裙領口處若隱若現的鎖骨,想起那天晚上在會所她百般撩他,最后自己沒穩住和她的浪漫熱吻,喉結輕輕滑動了下。
他擔心她又誘惑他,真的很想拒絕。
但對上她那雙含著探究與撩撥的眼睛——瞳仁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終究還是點了頭:“這邊請。”
房間在走廊盡頭,30平米左右的空間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藍白格子床單鋪得沒有一絲褶皺,枕頭邊角壓著本翻舊的汽修雜志;靠窗的書桌擦得锃亮,玻璃罐里的綠蘿垂下幾縷藤蔓,葉片上的水珠映著窗外的天光;墻角的簡易衣柜門把手上,掛著頂洗得發白的鴨舌帽。
沈瑤踩著細跟走進來,裙擺掃過床沿時帶起陣微風。
她伸手撫過書桌邊緣,指尖沾了點灰塵,眉梢微挑;又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陽光斜斜地打在她側臉,把絨毛都染成了金色。
轉身時,臉上的笑意淡了大半,眼神像收網的魚線驟然繃緊:“那天晚上我好心請你喝酒,醉了把你當成我男人,迷迷糊糊摟住你脖子讓你別走——你為什么不推開我?”
她往前一步,米白色裙擺掃過張成的褲腿,玫瑰香水味混著點香檳氣息漫過來:“還色膽包天吻了我,吻得那么熱情癡迷,最后甚至……撩起了我的裙子?”
“這個……”張成的臉“騰”地紅透了,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那晚的觸感突然撞進腦海——她唇上的口紅甜味、腰線處細膩的肌膚、被扯松的裙帶……指尖仿佛還殘留著綢緞的滑膩。
“本以為你是坐懷不亂的君子,”沈瑤輕輕搖頭,語氣里的失望像撒了層薄霜,眼尾卻藏著點笑意,“沒想到是這種人。”
“實在是你太……太美麗性感了。”張成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又帶著點急于辯解的磕巴,“比天仙還漂亮迷人,你一摟我,我就徹底失控了。我不是什么君子,你太高看我了。”
他低下頭盯著鞋尖,耳根燙得能煎蛋,“對不起,請原諒。”
“那你還裝正人君子,拒絕了月月和芊芊?”沈瑤突然嬌嗔著逼近半步,呼吸幾乎要噴在張成鎖骨上,聲音甜得發膩。
“我不是裝,是真對她們沒興趣。”
“所以,你是對我感興趣?”沈瑤的嘴角翹成好看的弧度,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
眼波流轉間,媚意像浸了蜜的糖漿,幾乎要把人溺斃在里面。
“這個……”張成的舌頭像打了死結,心臟“砰砰”撞著肋骨。
他心里清楚,自己真正惦記的是老板娘林晚姝,可沈瑤這副模樣——米白色連衣裙裹著玲瓏身段,領口微敞露出點春色,一顰一笑都像勾人的鉤子,讓他根本招架不住。
“猛男,你最喜歡的女人是誰呀?”沈瑤又踏進一步,膝蓋幾乎要碰到他的,吐氣如蘭的氣息里似乎帶著點酒意。
“這個,不能告訴你。”張成后退半步,避開這種讓他招架不住的媚意和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