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淵說要去處理沈女士的事情,契約的事情很有必要馬上處理好,到達沈女士家附近的時候葉凌淵眉頭皺了一下,雙目凌厲的鎖定了一個從別墅里走出來的男人。
男人看著五十多歲,滿臉胡須,戴著一串佛珠,穿著黑色的唐裝,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
看著就不是什么好人,很可能這就是沈女士嘴里說的什么大師。
“這個人可能是平時負責盯著和調查你的人。”葉凌淵臉色陰沉地說了一句。
“我想也是,那他會不會還在我身上查到些什么?”我擔憂地道。
他低頭看我一眼道:“你先進去,我一會兒過來。”
我點了點頭,已經猜到他干什么去了。
沈女士見到我的時候兩眼放光,十分激動地朝著我迎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確定我還活著她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問:“怎么樣,得手了嗎?”
“沒有。”我冷冷地回了兩個字。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雖然有些不爽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道:“沒事兒,一次不行還可以下一次。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絕對沒問題,但山里也的確兇險,能活著出來已經是很大的本事了,我理解。”
多善解人意的老板,這要是換了心軟的估計已經對她感恩戴德了,但我覺得惡心得緊。
她不是不知道有多危險,所有的善解人意都是她的高等偽裝。
“我今天是來告訴你,我不打算去了。”我明目張膽地拒絕了她,跟前兩次不同,我這次是有底氣的。
她掏了一下耳朵,有些不可置信地笑出聲,質疑道:“你是說錯了吧?還是我聽錯了?”
“我沒有說錯,你也沒有聽錯。”我冷冷地盯著她,重復了一遍我剛剛說過的話:“我說我不干了!”
“你可別忘記了,我們是有契約的,毀約你想過后果嗎?”她咬著牙威脅。
“你很喜歡威脅人,我覺得這樣不好。”我笑了笑,譏諷道:“契約的事情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我差點死山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那嚴夢舒呢?她可是你的師妹啊,契約的內容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如果做不到是會死的,難道你不管她了?”
“嗯,不管了。”
“你瘋了?”她驚呼,情緒有點兒失控。
“她沒有瘋,瘋的是你。”
葉凌淵森冷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扭頭看到他把剛剛離開的大師提溜了回來,看著打得不輕,一張臉已經面目全非了。
看到葉凌淵提著大師出現(xiàn),沈女士的臉‘唰’地一下白了,怒道:“葉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也看得很明白?”葉凌淵松開大師,大師沒跑,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捂著滿是烏青的臉沖著沈女士小聲道:“董事長,我都招了。”
沈女士眼珠子轉了轉,有些心虛但她內心強大,面不改色地嘴硬道:“我是讓他去查林小姐了,可我們也沒有做出什么傷害林小姐的事情啊,她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你步步緊逼讓她上山抓狐妖,設下陰謀詭計讓她無路可走,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她現(xiàn)在已經尸骨無存了,你居然還敢輕飄飄的說沒有傷害她?”
葉凌淵滿臉陰鷙,手一抬,晴朗的天空居然被黑壓壓的烏云壓頂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壓迫感很足,收回視線的時候猛然看見沈女士的前花園里站滿了穿著黑紅衣服的陰差。
陰差們身高九尺,個個都高大威猛,面沉如鐵,眼神犀利讓人不敢直視。
剛剛站在我身邊的葉凌淵突然也換上了陰官服,頭戴高皂帽,帽檐下的雙眸透著刺骨陰寒,玄色的長袍顯得他身長筆直,全身上下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