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銜月看了看車窗外,又回頭看了一眼明顯是心虛的人。
“這個方向不是回譚家。”
說好的讓司機先把他送回譚家,這明顯不是。
他勾著她的手指晃了晃:“醫(yī)生說心情舒暢有利于身體恢復(fù),譚家不適合養(yǎng)傷。”
看著他還沒有什么血色的臉,冷銜月也沒同他計較的心思。這個時候回譚家住,確實對恢復(fù)病情不利。
見她沒有拒絕,沈歲宴心里炸開了花。
他伸出三根手指,乖乖保證著:“我一定什么都聽你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日常生活。”
“不去我那里,就不聽我的了?”
他瘋狂搖頭:“聽。”
晃得有點頭暈。
剛想抬手扶著腦袋,冷銜月已經(jīng)先他一步幫他揉著太陽穴,惋惜道:“本來就不太聰明,車禍這一撞該不會更傻了吧,怎么看起來呆呆的。”
沈歲宴聽出了滿滿的嫌棄。
當(dāng)然了,還有老婆對自己的關(guān)心。
腦袋貼著她的蹭了蹭:“那也是你的。”
既然選擇了,這一輩子都不能把他丟開。
死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冷銜月住的地方,沈歲宴以男朋友的身份來過很多次,知道她喜歡自己煲的海鮮粥,更是成了廚房的常客。
但沒有留宿過。
今天和之前都不一樣。
他跟在冷銜月身后進了房間,局促地站在玄關(guān)處,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客房沒有住過人,家里也沒有多余的被子。”她說到這頓了頓。
“要不你今天晚上先和我住……”
“我這就讓助理送新的過來……”
兩人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