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也想起洞房之夜。
她同他好聲商量:“侯爺,我知道您也是迫于祖父的施壓才應下這門婚事的。而我早已有了心上人。若您愿意,我們可以維持這種關系幾年,然后再和離。”
她以為顧淮忱會同意。因為她們認識了不過幾日,全然不可能產生感情,但還是留了點心眼,把翠兒留在身邊。
他聽后面色平常地和翠兒說,“翠兒姑娘,到廚下盯著蓮子羹。你家小姐今日勞累這樣久,專門為她熬的。”
她們看他面色平和,沒有多想。
卻未想翠兒一離開,他那高大的身軀就朝她逼來,逼得她直直后退。
“侯爺……”
她慘白著小臉看他,驚慌之下繡鞋踩到腳踏,跌倒在榻上。
她想起身,可顧淮忱以更快的速度壓在她身上。
“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祖父的施壓,才娶了你?”
“難道……不是嗎?”
身上的男人冷笑了聲,“所以你打算再次以‘心上人’為由給我施壓,逼我別碰你?”
“我沒這個……”意思。
話還未說完,那冰涼的薄唇就堵住了她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頸,讓她無法避開他的吻。
她轉而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以弱小的力量推開他。可怎么也推不開,強大的男性氣息讓她感到害怕,眼淚不自覺地滾落臉頰。
翠兒這會知道自己中了計,猛沖回來后也只能聽到小姐在屋里的嗚咽聲。
“侯爺!您放開小姐!”翠兒使出全身力數敲著朱門,卻無濟于事。
在那種情形下,叫翠兒怎么不認為他是一個惡霸?
顧淮忱見她這幅沉默樣就光火,這不是相當于默認了嗎?
他劈手奪過她手里的信件,掃過兩眼,嘴角扯出譏誚的弧度:“看來這三年夫人日夜念著和離書?”
周沅也回過神,“妾身正準備丟了信,誰知您就來了。”
說得振振有詞,顧淮忱定睛看她:“夫人是在怪我來得不及時?”
“妾身沒這個意思。”
周沅也還想再解釋,可顧淮忱已徑直走向書函匣。
他拉開抽屜,里面擺放著厚厚一疊信箋,每一封都被用心保存。
再拉開首飾匣,空空如也,男人冷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