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副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嘆了口氣。
“大夏萬邦來朝,盛世景象,還請陛下開恩,讓我等西域小國之人,見識見識上邦讀書人的風采,也好知曉差距,回去好生學習。”
“這是使團代表的原話。”
王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不屑搖頭。
“話說得倒是謙卑。”
“可這意思,不就是上門踢館嗎?”
監副點頭,滿臉無奈:“可不是嘛!”
“圣上金口玉言,當著滿朝文武和各國使臣的面,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便允了。”
“本以為不過是走個過場。”
“誰能想到,這幫西域和尚,還玩起了真的,派出了佛門金身羅漢。”
“接連五日,翰林院、國子監,去了不知多少自詡滿腹經綸的讀書人,結果……沒一個能贏得了他們。”
“如今這事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都快成一樁笑談了。”
“連金身羅漢都出場了?”王晉臉上笑意漸漸收斂。
金身羅漢,以大夏讀書人體系,等同于大學士。
距離大儒僅一步之遙。
確實不是一般民間學子能應付得了的。
見王晉突然對這種事感興趣,梅占雪也有些意外。
這可不像王師兄的性子啊,怎么會關注這些呢?
“師兄,這可不像您啊,擱在以前,您不是巴不得天天去南城的勾欄瓦舍里聽曲兒嗎?”
王晉聞言干笑兩聲,擺了擺手,不著痕跡地岔開了話題。
“聽曲兒哪天不能聽。”
“對了,明日可是日講經筵?”
大夏的日講經筵,是為皇帝講經解史的最高規制。
能參與其中的,無一不是翰林院學士或者內閣大學士。
而欽天監,作為掌管天象歷法之所,每次也必須派人前往,為圣上解讀經史中的天人感應之說。
監副點了點頭:“是,明日輪到咱們欽天監了。”
“怎么了,師兄?”
“這次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