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商鶴卿的身份乃是秘密,自然不能直接告訴劉府尹。
但是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怎么也不可能是個蠢人,只要告訴劉府尹這件事會被上面壓住,他自然會明白有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林紜道:“其實倒也不用完全不說出去?!鳖D了一下,林紜又道:“姐夫那邊,姐你還是知會一聲比較好?!?/p>
“是,是應該告訴他?!泵贩蛉诉B連點頭。
林紜卻沒在和梅夫人討論這個話題,或許是梅夫人的神色看起來很焦躁不安,而是和梅夫人說起了劉青的毒現(xiàn)在應該注意什么地方。
梅夫人帶著感激來,又帶著滿腹的擔憂和疑慮離去,實在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林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兒子被下毒,算得上是無妄之災,偏偏遇上了會解毒的她。也不知道是梅夫人的不幸還是幸事。
正當林紜要回四海院時,忽然從不遠處匆匆過來一個婢女,看到她行了一個不算標準的禮。
林紜心中起疑,卻仍然不動聲色地從婢女身邊走過去。
驀地,林紜覺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拉扯了一下,隨即一張紙條落入了她的掌心。
等林紜再回頭的時候,那個婢女就匆匆走遠了。
再看身邊的酒兒,像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婢女的小動作一樣。
林紜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回了四海院才把手里的紙條展開,是商鶴卿的字跡。
約她子時三刻在國公府后門往右走的第三條小巷見面。
林紜把紙條揉成一團,讓酒兒把點起來,把紙條燒了。
葉容九回來的時候,紙條恰好燒完,燈罩還沒來得及蓋回去。
“你在做什么?”葉容九微微擰起眉頭,林紜坦然地把燈罩蓋回去,攤手:“銷毀證據(jù),夫君你信嗎?”
“什么證據(jù)?”葉容九順著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信了還是假信,總之神色還是很真誠的。
林紜笑道:“紅杏出墻的證據(jù)?!?/p>
本來林紜也只是一句調侃,不想葉容九聽了這話后,原本還有些閑適和輕松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他盯著林紜的眼睛:“我不喜歡這種玩笑?!?/p>
林紜一愣,隨即道:“萬一是真的呢?”
“你的枝頭要伸到哪家去?”葉容九雖然不喜歡林紜的這個笑話,卻依舊能順著林紜的話往下說。“怎么,夫君是想砍枝頭嗎?”林紜問道。
葉容九居然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砍枝頭還會長,拆墻才永絕后患?!?/p>
林紜笑不出來了。
她覺得,葉容九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走入了另外一個奇怪的方向,變得陰險起來。
不過葉容九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轉移了話題:“聽說下午劉夫人來過了?”“嗯,來謝謝我救她兒子,只不過還沒能開始而已。”林紜這個倒是不會隱瞞葉容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誰給劉青下的毒?”
“夫人太高看我了?!比~容九拉著林紜的手,來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