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那可咋辦啊!”
一聲哭嚎響起,三叔第一個反應過來,本就膽子小的三叔聽到謀逆二字,嚇得雙腿一軟,當場癱坐在了地上。
“謀逆啊!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我們啥都沒干,怎么就要被牽連了啊!”
三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心里又怕又恨。
那小兔崽子在柳府吃香的喝辣的的,過好日子的時候,自己連根毛的好處都沒沾到。
這會一出事,這天大的禍事就要扣到自己頭上!
這上哪說理去啊!
盧老爺子也回過神來,頓時肉眼可見地慌了神,平日里黝黑的臉此刻白得嚇人,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璘哥兒他他怎么會和謀逆扯上關系?”
盧老爺子打死也想不明白。
自己今天上午,還在村口大槐樹下,跟鄉親們炫耀,說自家璘哥兒如何天縱奇才,十二歲就去府城考府試了。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怎么就成了謀逆的罪犯啊?
而且還連累了這么一大家子。
他一個在地里刨了一輩子食的泥腿子,連縣太爺都沒見過幾回,怎么就跟謀逆這種能殺全家的大罪扯上關系了呢。
大娘哭嚎聲更加尖銳:“哎喲我的天爺啊!”。
“那個小畜生是干的什么事啊!這是要把咱們一大家子都給害死啊!”
“我就花了二房孝敬爹娘那點錢,別的好處我可一點沒沾啊!”
大伯心里也憋著火,心想老子還因為他挨了一頓板子呢。
他抹了把臉,急忙解釋道:“具體干了啥我也不知道,兒子趕到臨安府的時候,就看到璘哥兒被衙役給抓走了,就聽周圍人議論,好像是是寫了什么反詩。”
大伯當時哪敢多問啊。
生怕自己跟盧璘的關系被旁人知道,當場就被一并抓進大牢里去。
“我就說!我就說璘哥兒那小子打小就是個不安分的!”
大娘聽到反詩兩個字,哭嚎得更起勁了。
“這下好了,可把咱們一家子都給害慘了!”
“對對對!”
三叔立刻找到了共鳴,連滾帶爬地附和道。
“之前二哥跟咱爹分家,就是這小子在背后蠱惑的!”
“這么小的年紀,心思就這么歪,現在又扯上謀逆了!”
“什么文曲星下凡,我看就是個天生惡種!”
盧老爺子聽著耳邊的哭嚎和咒罵,心情復雜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