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說好了今天約在茶館見面,見到阿沐時,三娘先愣了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兩人心照不宣。
三娘帶著阿沐引薦茶客,從他們的口中記錄下證詞,再按上手指印,
茶客們多少對三娘有著肖想,對此十分配合,
有幾個膽肥的甚至出言調戲阿沐,問她是不是賣水餃的,一碗多少錢,說著就要上手摸她臉,被三娘笑著擋開了手,婉轉地化解了開來。
收集了二三十個證詞,阿沐點頭告辭,臨走時三娘拉著她的手,言語懇切:“夫人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見識短,想給你們項家當妾真的全為了報恩沒別的心思”
阿沐笑笑抽回手:“又不是住一個屋檐下的,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叫我阿沐就好。也別什么項家不項家,我和項起是夫妻,那是我和他共同的家。”
三娘怔了下,訕笑著垂下眼睫:“是是我沒見識了”
阿沐婉拒了三娘塞給她的茶葉包,客氣地拜別,走了一里地這才找到個去城里的驢車,
搭車進城的時候日頭剛好偏西,下了車,正要奔著賭坊方向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守城侍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穿灰裙子的那個女的,回來!”
阿沐下意識的回過頭,以為喊的是哪個犯了事的女人,在看見三個侍衛大步朝她走來時,心臟猛地一顫,
她本能地后退半步,問:“三位爺何事呀”
為首的掏出袖中畫像,和她的臉做了對比,一揮手:“就是她,帶走!”
此時正是城門口最忙碌的時刻,騷亂很快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阿沐被嚇住地原地愣住,手腕突然一涼,兩個鐐銬扣了上來,
她被押上封閉的馬車,三個侍衛跟了上來,事發突然,阿沐毫無頭緒,大喊冤枉,她懇求侍衛告訴她為何被抓,侍衛們充耳不聞。
不多時她想通了,這事應該和秦越脫不了干系。
馬車行駛了片刻,有人低聲說:“這女的手腕磨破了”
另一人往她手上瞄了眼,
確實,生鐵鐐銬邊緣堅硬,把細白的皮膚磨出幾道紅痕,
三人湊一起竊竊私語,其中兩人一人掏出條帕子,給阿沐系手腕上,隔在了皮膚和鐐銬之間,
帕子還繡著花,一看就是相好的姑娘給的。
阿沐再次回到了地牢,
外面陽光明媚,一線之隔便需要靠影影綽綽的火光照亮。
牢門被關上,阿沐拎著鐵鏈靠墻站了會兒,在獄卒經過時用討好的聲音討問:“官爺我這是犯了什么罪吶”
獄卒打開門,送進被褥,說:“王員外認識嗎?”
她背脊驟然一涼:“怎怎么了”
獄卒給她鋪好被褥,繼續說:“還有秦大人遇刺案,你嫌疑沒洗清,一起算上。”
阿沐急忙道:“可是可是秦大人遇刺案,我已經接受過審問了啊”
獄卒道:“你還當真了?那時候秦大人保你,就讓你走個過場,現在你和大人毫無瓜葛,流程就下放到了咱府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