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默不作聲地爬起來,剜了秀秀一眼,
秀秀也不惱,笑道:“還有力氣瞪人,該是棍子打少了,直接往嘴巴子上打才好。”她說完就走,留給阿沐一個有點瘸的背影。
阿沐的目光從秀秀身上向近處收回,
七月不經意地撩起半邊袖子,露出里面幾道青紫色的淤痕。
阿沐心口像被什么東西攥了一把,聲音也跟著緩和了下來:“怎么回事什么被棍子打了”
她在高門大宅中長大,很清楚挨棍子是家法的一種,
莫不是這丫頭被阿姐給罰了
難怪壯的和小牛似的人被她一把就推倒在地
阿沐這樣想著,一邊七月眼神飄忽,只道無事,說著就要往回走,低著個頭,耷拉著眼皮,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縱使心里余怒未消,阿沐也做不到就這么讓七月離開,她把人帶出秦府,找了家有女醫的醫館瞧了傷,開了藥,又帶她去專賣大碗面的鋪子里點了全家福大碗面,
鹵牛肉片,醬牛腱,酥炸大排和獅子頭的澆頭往面上一堆,再加上骨湯打底的濃香,
總算把七月的嘴給撬開了。
也不復雜,
就是她離開秦府后,七月被調回阿姐的東園,回去后一直和秀秀起沖突,在經歷幾次不公的待遇后,終于鼓起勇氣去找了秦越,說想調去瞻園當值,
秦越倒是同意了,可這事不知怎么就傳成了七月想爬床,老爺還默許了,
于是乎被阿姐用家法伺候了一通,大半夜的攆了出去,
這才發生了昨晚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