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夜,簡直和噩夢一樣
可惜不是夢。
她睜眼盯著帳頂的流云暗紋,手指緊攥著錦被,指節泛白。耳邊像是還殘留著那陣粗重的喘息,
忽然一陣惡心。
不是胃不適的那種,而是一種來自深處的反胃,就好像昨夜那一幕幕在她體內發酵,爛出味來了,從嗓子眼兒涌上來。
她翻身下床,撲到一旁的痰盂前,干嘔了半天,胃是空的,只嘔出一口膽水。
宮女們聽見動靜推門而入,清理掉狼藉,給她一杯清茶漱口,面無表情地給她梳頭更衣,留下句“太后稍要見您”,就列著隊離開了。
不得阿沐回神,昨晚高坐在宮宴主位,那位儀態萬千的女人出現在了門邊,
阿沐心臟怦怦跳,朝門口抱兔子的女人跪下:“太后金安。”
曹芳款款落坐在桌邊:“別拘謹,你也坐。”
說完朝身邊太監開口道:“蠢東西,愣著干嘛,還不上茶?”
阿沐詫異的張了張嘴,只見那被稱為蠢東西的太監躬身端來茶盞,
他頭埋的很低,但阿沐還是看見了他粗大的喉結。
曹芳注意到了阿沐的目光,笑道:“這蠢東西是我哥哥。”
阿沐瞪大雙眼:“是您哥哥?”
曹芳笑容燦爛:“是啊,我一當上太后就把他閹了,留身邊伺候,但閹太晚了,所以他有喉結。”
太監面色發白,恭敬地諾諾道:“能伺候太后,是奴才的福分”
曹芳問阿沐:“你知道為什么閹他嗎?”
阿沐搖頭,拘謹道:“民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