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介白心情愉悅的松開了她,笑了笑,便離開了。
蘇希按著發(fā)疼的胳膊,腦袋貼著墻,像是被抽去筋骨般,攤坐在地上。
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的時間,她時常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說,五年來的朝夕相處、相濡以沫,她陪著他一步步好起來,到頭來卻竟只得到他這番對待。
原來一個人的偽裝,可以這么深,讓人怎么都看不穿。
她仰著頭,望著蒼白的天花板,眼睛空洞洞的,像燒盡了的日落。
片刻后。
蘇希的手機響了,是宋雅晴打來的。
“希希,你在哪?怎么沒有跟席醫(yī)生在一起了?”
蘇希不想讓好友擔(dān)心,也沒多說,只道:“席醫(yī)生有事要忙,我就沒有跟著他,我在洗手間,等下就過來。”
“他忙什么?”宋雅晴不解的問:“他就在我旁邊,還在等你呢。”
“啊?”
宋雅晴壓低聲音,“別啊了,這天底下從來都是別人等席遠徹,我還沒見過他親自等人的呢,你趕緊過來吧。”
蘇希洗了把臉,匆匆的趕了出來。
剛到會場,就看到席遠徹立在宋雅晴的邊上,修長如玉的身影,挺拔又松弛。
宋雅晴趕緊走過來,偷偷的提醒,“我看啊,席遠徹對你有意思,你再加把勁,讓他幫你爸開刀不在話下。”
蘇希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席遠徹的態(tài)度,更不敢直接開口問他。
席遠徹走了過來,越過她身邊,腳步未停:“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
宋雅晴猛地推著她,讓她趕緊跟上去,“加油!”
蘇希:“”
有時候,朋友的好心,也是挺讓人頭疼。
跟席遠徹打了兩次交道,看得出來,他不是靠努力就可以動搖的人,對她獨特,僅僅是做出來的假象。
離開會場,她又一次坐上了他的車。
席遠徹幫她拉開車門,看著她進去后,才走到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