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
從里面沖下來二十多號人。
衛(wèi)忠的眉頭,這次是真的皺緊了。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剛才那幾個是混混,是流氓。
眼前這群人,雖然也穿著各色t恤,露著紋身,但他們下車后的動作,截然不同。
沒有一窩蜂地亂沖,而是迅速散開,隱隱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堵死了他所有可能離開的方向。
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提著一根明晃晃的鋼管。
動作整齊,眼神兇悍,帶著一股子訓練有素的煞氣。
這哪里是街頭混混?
這分明就是成組織的黑社會!
人群分開,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約莫四十歲上下,脖子上戴著一條小指粗的金鏈子,臉上有一道從眉骨劃到嘴角的刀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猙獰無比。
他走到衛(wèi)忠面前三米處站定,上下打量了衛(wèi)忠?guī)籽邸?/p>
然后,他嘆了口氣:“老先生,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一把年紀了,安安分分過日子不好嗎?”
他指了指遠處街角的方向:“整個沙城,誰不知道魚仔那幾個小廢物是我彪哥的人?打了我的狗,不跟我這個主人打聲招呼,就想這么走了?”
衛(wèi)忠的瞳孔微微一縮。
彪哥?
沙城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據(jù)說手下養(yǎng)著上百號人,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沒想到剛才那幾個小雜魚竟然還真有這么個靠山。
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麻煩一點。
不過,也僅僅是麻煩一點而已。
“你想怎么樣?”衛(wèi)忠開口,聲音依舊沉穩(wěn)。
被叫做彪哥的光頭男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煙酒熏得發(fā)黃的牙齒,那道刀疤隨著他的笑容扭曲,看起來更加駭人。
“怎么樣?也好說。”
“我這人呢,講規(guī)矩。打了人,就要付出代價。”
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看你年紀大,不懂事,算是初犯。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命。”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變得殘忍而森冷。
“今天,就先卸你一條胳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