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女人每月總要受幾天的罪,無論春夏秋天,嚴寒酷暑,皆無一幸免,關愛女人,從生理期做起。
生理期的女性體溫略低,免疫力降低,不宜洗水澡、喝涼水,吃冰飲,曲小巫女遠游在外,奶奶沒在身邊,死黨也沒在身邊,自然沒人關心,只能自己關心自己,為有備無患,從頭到腳洗刷干凈,如果真來大姨媽可以撐三四天不洗頭。
洗個澡,人也煥然一新,做好防姨媽突襲措施,吹干頭發,立即畫符水喝,什么跌打損傷的、化血去淤的各自喝下幾口,期望早早健康,少受罪。
打量整齊,找出零食包給小妖怪,讓它吃飽了天黑后回宿舍,她的宿舍藏著寶貝,嚴防死守是必須的。
小妖怪見到零食包饞得口水直流三千尺,點頭點得比小雞啄米還殷勤。
蘭姨記著赫醫生說小閨女有可能會爬起來吃晚飯的話,隔三差五的抽空從廚房里跑客廳張望幾眼,再跑回去繼續張羅飯菜。
醫生最悠閑,慢悠悠的啃水果嗑紅瓜子;施華榕惦記著小丫頭,想上樓看看又怕引蘭姨擔心,硬是忍住沖動,狀似鎮定的坐看新聞,耳朵則豎得高高的,隨時刻傾聽樓梯那邊的動靜,期待出現奇跡。
狄警衛充愣裝傻,權當自己是空氣。
當樓梯間傳來的輕微聲響,耳朵靈敏如探測儀的三大青年扭頭轉面一氣呵成,行動整齊,冷面神還順手關閉電視聲響,反應那叫個快速如風。
輕微的腳步聲中露出一個嬌小玲瓏的小身子,小姑娘白褲衣紅色小褲裙,小臉上還殘留點淤青,一手扶小蠻腰,一手扶梯邊,一步一步的下樓。
悄無聲息的,三大青年坐正身。呼,下一秒,醫生和施教官心有靈犀般的跳起來,似獵豹般騰躍穿過一段距離站到樓梯下方。
從二樓到走完大半樓梯,曲七月累得鼻尖滲出一層細汗,腰軟得直不起來,小腹墜脹,胸口也有點不太好,好像大病初愈,全身綿軟無力。
“丫頭,不舒服?”
冷面神快速跑上幾級樓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抱小丫頭,小閨女小臉白得過分,鼻尖滲出汗滴的,看著不太好,一定很疼。
英武的男人,俊容如神,線條輪廊剛硬,當對上尚不及他肩膀的小女生,連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藏著幾分內疚,幾分緊張。
哼,就知道放馬后炮。
道路被擋,曲七月橫瞥一眼,避過伸過來的強健有力的手臂,無視煞星眼里的小心,錯開身,繼續走自己的路。
世界上最傷人的報復,不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牙,而是形如陌路。
小女生繞開而走,冷面神的手僵僵的僵在空中,呼吸呆滯,小閨女不要他了!小閨女連看也沒看他半眼。
垂下手臂,心空落落的。
小榕遭嫌棄嘍!
赫藍之欣然大喜,快步往上躥,小榕遭了嫌棄,豈不是他的機會么,還等啥,上!疼愛小丫頭去也。
三步作兩步的跳上樓梯,紳士般的彎下腰,展現最親切迷人的笑容:“小豆芽菜,我抱你,你最近兩天盡量少走路,別碰到腰,要不然我會考慮給你打石膏。”
“騷包大叔,我問你啊,我胸腔里的淤血究竟還有沒有,胸口還是痛。”抹把汗,撲進醫生大叔懷里,目前看醫生大叔比較順眼,可以接受他的示好。
至于煞星,哪涼快讓他呆哪去,看著眼煩。
贏得小丫頭的青睞,醫生喜氣洋洋,抱著轉身下樓,目宇間神采飛揚:“你胸口的淤血正在消散,還有一點點,按前幾天的速度應該再過七八天可以散盡,小豆芽菜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用的是什么靈丹妙藥?”
“不能說。事關行業機密,嚴加保密。”巫師們從上古傳來的跌打損傷符,那是不能泄露的,其實吧,泄露出去也沒關系,醫生大叔不會畫符。
“好吧,我不窺視你的行業秘密,我跟你說,我們刮回的蟒脂肪出油率驚人,利用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份量太多,我放別墅里有空慢慢煉,煉出來再給你。交給醫院的十斤今天上午煉制出來,我也刮分了一瓶原油回來給你試效果,小豆芽菜,我跟你說,醫院那幫家伙見到我帶回的原料,樂得跟什么式的,以后醫院藥品你隨時可用,看中什么告訴我,我幫你去拿,可別少看軍醫院,里面很多補品藥品內供,在龍華國其他地方找不著……”
醫生話匣子打開便關不住,嘰喱嘩啦的反饋情況,濤濤不絕、說話不止,別人休想能有插話的機會。
小丫頭親近醫生嫌棄自己,施華榕心里堵得難受,心塞塞的,怕惹毛小丫頭,不敢問原因,懷滿腔抑郁跟在后面。
首長成了受氣包,可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