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漸漸褪去。
一種陌生的情緒開始滋生。
那是一種被冒犯后想要將其徹底壓服的沖動。
南宮畫猛地意識到,讓她心煩意亂的,并非僅僅是葉尋的危險或永恒之華的價值,而是他本身!
他憑什么?
一個年輕人,憑什么在她面前如此倨傲?
憑什么能讓她這位楚家主母感到心悸?
憑什么能如此輕易地擾亂她的心神?
她習慣了俯視眾生,習慣了掌控一切。
所有人在她面前,要么恭敬順從,要么在楚家的威勢下瑟瑟發抖。
葉尋是唯一的例外。
他是第一個敢用那種眼神看她,用那種語氣跟她說話,并且讓她真切感受到威脅和無力感的人。
這種例外和失控,深深扎進了南宮畫那被權力和奉承滋養的高傲到了極點的自尊心。
南宮畫終于知道心底的那抹異樣到底是什么了。
是征服!
她要征服那個男人!
要讓他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她為所欲為。
要肆意地玩弄他健碩的胸肌腹肌和未曾謀面的資本!
“年輕人,想必不錯?”
想著想著,南宮畫忽然感到身體一陣燥熱。
多少年了?
自從楚天河的父親楚峰身體抱恙,還真就沒有過這種由內而外的躁動。
也是造化弄人。
在她如狼似虎的年紀,丈夫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