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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手指顫抖地劃開屏幕，按了免提。

林可兒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阿旭，你怎么才接電話？錢要到了嗎？我新看上一個包，再不動手就被人搶走了！」

陳旭的臉從慘白變成醬紫。

電話那頭的林可兒還在喋喋不休：「就是上次我們一起逛街看到的那個，你不是說等那個黃臉婆生了，拿到錢就給我買嗎？別忘了，我哥那邊還等著錢周轉呢」

「夠了。」陳旭嘶吼出聲。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里的最后一絲希冀被徹底碾碎。

「這就是你砸鍋賣鐵也要救的女人？」我打斷他，「原來她的命，就值一個包。」

咖啡廳的門被猛地推開，婆婆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

她看到跪在地上的陳旭，立刻像頭發怒的母獅，朝我撲來。

「蘇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想逼死我兒子嗎！」

蘇言擋在我身前。

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趕緊跟我兒子回家！把我大孫子抱出來！」

「大孫子？」我笑了，「第一，我生的是女兒。」

她臉上的怒火瞬間凝固，轉為錯愕和濃濃的失望。

「第二，」我拿起離婚協議，把筆塞進陳旭顫抖的手里，「簽了它。否則，你們母子就準備收法院的傳票。」

「詐騙？」婆婆尖叫，「你血口噴人！」

「哦？」我從蘇言手里拿過調查報告，照片散落一地。

陳旭看著照片上和林可兒親密相擁的自己，看看暴怒的母親，和電話里還在「喂喂」的林可兒。

他的世界，轟然倒塌。

他搶過筆，看也不看，就在離婚協議上劃下自己的名字。

「蘇婉，」他抬起頭，眼睛布滿血絲，「是我對不起你，我凈身出戶。求你，別報警，放過可兒。」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維護她。

婆婆看到他簽字，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咖啡廳里亂成一團。

蘇言收好協議，護著我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