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許老夫人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周圍許家長輩更是面露狂喜。
“謝神醫果然名不虛傳!”
“一出手就是三年康健,神乎其技啊!”
“楚浩少爺真是有心,為我許家請來如此高人,比某些只知道空口白話拿不出實際東西的人強多了。”
楚浩腰桿挺得筆直,臉上紅光滿面。
他看向葉尋,嘴角翹起,仿佛在說:小子,看到差距了嗎?你拿什么跟我斗?
許攸寧緊張地攥緊了葉尋的手,手心全是汗。
就在這時,一聲極輕的笑聲響了起來。
“呵。”
正是葉尋。
這笑聲顯得格外突兀,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包括正準備取針的謝神醫。
楚浩臉色一沉:“葉尋,你笑什么?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質疑神醫?”
謝神醫眉頭緊鎖,養氣功夫再好,被一個毛頭小子當眾嗤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小輩,莫非你有更高明的見解?不妨出來讓老夫聽聽。”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葉尋,等著看他出丑。
葉尋迎著眾人的目光,眼神依舊古井無波,緩緩開口道:“氣血兩虧?心脈郁結?”
他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庸醫誤人,連病灶都看不真切,也敢妄稱神醫?
老夫人積勞是真,但根本在于腹中一股積郁數十載的怨煞之氣盤踞不散,如跗骨之蛆,侵蝕臟腑生機,堵塞經脈氣機。
此氣不除,妄用猛藥金針強行激發殘存生機,無異于飲鴆止渴。”
他目光掃過臉色鐵青的謝神醫,聲音陡然轉冷,“就憑你那半吊子的‘九轉回陽湯’和幾根破針,也敢說保三年?”
“黃口小兒,安敢在此饒舌!?”謝神醫被氣得不輕。
葉尋上前一步,聲音沉穩,“老夫人,你這病,根源在氣不在血。
你這庸醫那所謂的湯藥,非但救不了命,強行刺激之下,只會讓那怨煞之氣徹底爆發,反噬心脈。
輕則當場嘔血三升,經脈逆亂,半身癱瘓!
重則……”
葉尋目光掃過楚浩和謝神醫,吐出幾個字,“立斃當場!”
嘩!
整個內堂瞬間炸開了鍋!
“放肆,簡直胡言亂語!”許家長輩們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