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動作很利落。
我爸媽的叫罵聲,許諾的哭喊聲,全都被隔絕在厚重的門板之外。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我和傅承硯。
還有死一般的寂靜。
“說吧,怎么回事。”他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放下酒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如你所見,正主回來了,我這個替代品也該退場了。”
“許愿。”他連名帶姓地叫我,語氣里帶著一絲警告,“我問的是,她為什么會‘死’,又為什么會‘活’。”
我扯了扯嘴角。
“傅總日理萬機,怎么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么感興趣?”
“因為她差點成了我的妻子。”他看著我,一字一句,“而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他的眼神太過銳利,讓我無處遁形。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說出部分真相。
“一年前,傅家出事,你雙腿殘疾,公司岌岌可危。我姐姐許諾,不愿意嫁給一個殘廢,就和她的情人策劃了一出海難假死,逃去了國外。”
“我爸媽為了傅家的彩禮,為了不斷了這門親事,就讓我頂替了她。”
這些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荒唐。
傅承硯聽完,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是指尖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擊著。
“那她今天為什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