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那天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剛到機場,我卻突然收到了,顧廷舟鋼琴老師的電話。
“小窈,我知道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很為難,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廷舟這孩子太倔了,只有你才能勸動他。”
從他們的三言兩語中,我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事實。
那次離開過后,顧廷舟和蘇攬月也大吵了一架。
爭吵間,男人才發(fā)現(xiàn),蘇攬月早就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
這次回來也只是因為她在國外欠了一大屁股的債,想回來找個冤大頭罷了。
接連的背叛讓他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
他無法靜下心來好好的彈琴,甚至連有一場重要的比賽初試都差點沒過。
周老師畢生的心血都壓在顧廷舟身上,實在是無法看著這樣一個鋼琴天才就此隕落。
于是他把求助的電話打到了我這里來。
我本是不愿去的,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可偏偏,我欠周老師一個人情。
腿受傷的那段時間,顧廷舟有各種比賽要參加。
我一個人在家也不方便,周老師便讓他的女兒親自來照顧我,想讓我們雙方都放心。
這一照顧就是整整一年。
我喜歡欠別人什么,于是選擇了去。
裴予珩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的陪著我。
剛到琴社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顧廷舟就坐在一堆酒瓶子中間。
他看到我后眼里亮出了一絲光亮,隨后又有些崩潰的嘶吼:
“窈窈,為什么你們都不愛我?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別人了?”
“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要拋棄我?”
我內(nèi)心毫無波瀾,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發(fā)瘋,隨后淡淡道:
“我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