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連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柔聲想勸。
可顧晏臣看都沒看她,一把就推開了。
“蘇妍!”他死死盯著我,“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怎么敢有孩子?”
這句話,前世我也聽過類似的。
是林菀說的。
前世林菀說“意外”流了產(chǎn),顧晏臣把我關(guān)在別墅里,逼我給她端湯送藥,說我欠了她一條命。
“顧晏臣,我們早就兩清了。”那是我第一次低頭,“放過我吧。”
可他卻用我父親留下的公司威脅我,甚至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讓媒體拍下那些不堪的照片。
后來我懷了孕,林菀設(shè)計讓我摔下樓梯時說:“蘇妍,像你這樣的女人,怎么配生孩子呢?”
顧晏臣也站在她身邊,冷冷地說:“一命抵一命,你不虧。”
那一刻,我才真正死了心。
第二天,我讓人把顧晏臣侵吞蘇家財產(chǎn)的證據(jù)全捅給了檢察院,把他和林菀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抄送給了所有合作方。
顧家一夜之間成了海城的笑柄。
而我在他被帶走調(diào)查的那天,看著他隔著警車鐵欄的眼神,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七年的糾纏,愛與恨早就擰成了一團(tuán)亂麻,恨到極致時,連呼吸都覺得累。
直到失去那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我突然就恨不動了。
顧晏臣被判刑前,托人帶了句話:“如果當(dāng)初沒被下藥,沒被逼著結(jié)婚,我們會不會不一樣?”
“蘇妍,若有來生,你會不會……”
后面的話我沒讓聽,直接讓人把信燒了。
我和他,哪有什么來生。
可我沒想到,沒有來生,卻有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這七年,我在國外嫁給了沈知宇,生了個女兒叫粥粥,日子平靜得像一汪湖水。
唯有和顧晏臣的重逢,是我計劃外的意外。
“我嫁給了沈知宇,有孩子很正常。”
我看著他驟然扭曲的臉,心里沒什么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