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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殺人事件之后,我徹底成了全網的死神。
我家樓下被人用紅油漆寫滿了惡毒的咒罵。
“殺人犯滾出去!”
“惡魔姜寧,不得好死!”
陸銘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
他沒收了我所有的通訊設備,拔掉了網線,還把我房間的窗戶用木條釘死。
“從今天起,你不準再碰任何畫畫的東西,也不準出門。”
這是軟禁。
婆婆更是變本加厲,不知從哪里請來了神婆。
每天都在客廳里燒香念經,煙霧繚熏,嗆得人喘不上氣。
她端來一碗黃色的符水,上面還飄著香灰。
“喝了它!把肚子里的邪氣都排出去!”
我看著碗里渾濁的液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不喝。”
“由不得你!”
婆婆捏住我的下巴,聯合陸銘,強行把那碗水灌了下去。
苦澀和惡心,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心里。
更讓我絕望的,是陸銘接受了一家主流媒體的線上采訪。
視頻里,他眼眶發紅,憔悴不堪。
“我愛我的妻子,可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哽咽著,聲音里滿是痛苦。
“她是個很有才華的漫畫家,但也許是太想成功了,她開始畫一些很詭異的東西。我不止一次勸過她,可她不聽。”
“現在發生這么多事,我真的很害怕。我懷疑她,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他這番話,句句都在為我開脫,卻又字字都在將我釘死在邪祟附體的十字架上。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為愛痛苦、無助又深情的丈夫。
而我,是那個為了名利,主動招惹邪祟,害人害己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