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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如果她在,你是不是就不會搞成這副樣子?”
我抽了一張紙巾,給已經嚇到不停抖動的李小花擦口水。
力道從輕柔適中到不斷加重,眼中恨意翻涌。
直到快把她的嘴角擦破,才強迫自己停下。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該怎么弄死你,用最臟最臭最痛苦的方式!”
“你們都該死!”
秦舒,本市最好的產科大夫。
經她手降生的孩子不知凡幾,我也是其中之一。
但我和她的羈絆不僅于此,初中那年,我的父母相繼去世。
學校幫我辦理了一對一幫扶,我的資助人,就是秦醫生。
她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醫生。
產婦術前太緊張,她會溫柔地叫她們“乖乖”,哄她們“不要怕”。
病人請不了假,她會自愿加班,等病人下班來就診。
她的社交媒體上,掛著私人電話號碼
她也曾像媽媽一樣,給我擁抱。
“乖乖,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好好學習。”
“其他有我。”
但我失去她了,甚至來不及送出工作后為她買的第一份禮物。
“她救了你的嫂子!救了你的侄女!”
我拍拍李小花的臉,強迫她睜開眼睛和我對視。
“你們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去污蔑你們的救命恩人!”
“看看你,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被你助紂為虐的的家人當垃圾一樣扔在這里。”
“感覺怎么樣?”
我能清晰的從李小花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此刻的猙獰,如果秦舒在這里,她可能會拍拍我的肩膀,摸摸我的頭。
“乖乖,女人不要動不動生氣,要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