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需要靜養為由,從陸恒的別墅搬了出來,住進了沈修宴在市中心的一套頂層公寓。
美其名曰合作,其實就是同居。
陸恒雖然懷疑,但找不到理由阻止,只能每天對我電話轟炸,噓寒問暖。
我敷衍著他,心里卻在冷笑。
陸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沈修宴的公寓很大,也很冷清,黑白灰的色調,和他的人一樣,沒什么溫度。
他給我準備了獨立的房間,就在他主臥的對面。
“生活用品都給你備齊了,缺什么跟管家說?!?/p>
他靠在門框上,一副主人的姿態。
“別想耍花樣,這棟樓的安保系統是我親自設計的,你插翅難飛?!?/p>
“彼此彼此?!蔽一鼐吹?,“也請沈總管好自己,別半夜夢游,走錯了房間。”
他被我噎了一下,黑著臉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沈修宴開始了“同居”生活。
我們白天像兩個商業伙伴,坐在一起分析陸恒的資料,尋找他的破綻。
晚上則像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共處一室,卻涇渭分明。
氣氛,總是很詭異。
通過沈修宴的人脈,我們很快就查清了陸恒的老底。
原來,陸氏集團曾經也是a市的名門望族,但在二十年前,一場金融風暴中,被我父親和沈修宴的父親聯手打壓,最終破產。
陸恒的父親不堪重負,跳樓自殺。
他的母親,也因此精神失常,至今還在療養院里。
所以,他接近我,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報復。
他要的,不只是姜家和沈家的錢,他要的是我們兩家,家破人亡。
“好一出王子復仇記?!?/p>
我看著資料,冷笑出聲。
“難怪他能忍辱負重這么多年?!?/p>
“他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利用了我們之間的矛盾。”沈修宴接過話,“他知道我們斗得你死我活,所以他設計害死孩子,再嫁禍給我。這樣一來,你對我的恨意會達到頂點,我們兩家徹底決裂,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他算準了,你會因為孩子的死,對我下死手?!?/p>
沈修宴看著我,眼神復雜。
“姜知,那一撞,你還真是一點都沒留情?!?/p>
我握著水杯的手一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