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gè)公堂,落針可聞。
嬴戈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臉上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你說什么?”
“我說,信是我寫的。”我重復(fù)了一遍,抬頭看著他,目光平靜,“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與我的侍女無關(guān)。請殿下放了她。”
阿月悠悠轉(zhuǎn)醒,聽到我的話,掙扎著爬過來,抱著我的腿大哭,“不是的!大人!不是你!是我!是我寫的!你不要管我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心里一片酸楚。
這個(gè)傻丫頭,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還想著要保護(hù)我。
“你看,她自己都承認(rèn)了。”云渺的聲音幽幽響起,“姜廷尉,你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個(gè)犯了叛國大罪的奴婢,搭上自己的前程,值得嗎?”
我沒有理會(huì)她,只是看著嬴戈。
嬴戈的臉色變幻不定,他身后的荊軻和冒頓,也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只有韓嶼,他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姜璃,你可知叛國是何等大罪?”嬴戈的聲音有些干澀。
“我知。”
“按律,當(dāng)處以車裂之刑,誅滅三族!”
“我知。”
我的平靜,讓嬴戈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
他一把將桌上的竹簡全部掃落在地。
“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他繞過桌案,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大秦待你不好,還是父皇虧待了你?”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張臉上,除了憤怒,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受傷。
我心中只有冷笑。
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