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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沒過過苦日子、沒空上網的堂堂夏氏總裁開始買我從沒吃過的垃圾食品,張口閉口都是年輕人的網絡用詞。
原來早有預兆,只是我根本沒有想過,她會喜歡上一個窮得叮當響,好的燙傷膏都用不起的,會相信軟件的營銷手段打卡365天只為了一千塊錢的男孩子。
是我錯了,是我沒有想到,夏以安她好日子過慣了,過夠了。
夏以安推門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還沒褪去。
“阿赫,晚點公司有事,你在醫(yī)院好好休息,等下了班我來接你。”
我動了動喉結,問出最后一句話。
“檢測報告還沒出來,你能不能留在這里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夏以安微不可查皺了皺眉,“你一個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的心如一灘死水徹底平靜。
她似乎察覺到了剛剛的失態(tài),用小手摩挲著我的大掌,耐心道,“阿赫,我明日開始為了陪你要離開好久,公司的各種事情我都要提前交代,不能不去。”
又是為了我,又是我的錯,又是我不懂事。
我深呼吸,心里的最后一絲期待石沉大海,一切都結束了。
“好啊,那我跟你一塊去吧。”
夏以安難得的慌張,“老公,那怎么行?體檢報告還沒出來,再說了,你不是也不喜歡公司的氛圍嗎?我是怕你不開心。”
帶楊楊可以,帶我不行。
夏以安突然變得好陌生。
我盯著她看了許久,假裝妥協(xié)。“那好吧。”
夏以安瞬間松了口氣,又是寵溺的眼神。
“乖,等我回來,我陪你去家樓下那家店抓藥。”
夏以安走后,護士來送報告,我將報告遺留在桌上沒有打開,起身出門打了一輛車,跟著夏以安來到了一個大排檔。
有沒有弱精癥,我自己比別人都清楚。
我就坐在車里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落座,有女助理小楊,有人事大哥,甚至有董事會幾個年輕的同輩男女,還有陸楊。
陸楊叉著腰向財務炫耀,“我就說來這里便宜吧?給你們省下了不少錢呢!交給我包放心的!”
夏以安正坐在出風口親自替陸楊烤著串,絲毫沒有家里一副潔癖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