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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強勢的婆婆,一向看我不順眼。
為了逼我和她兒子離婚,她拿著我的照片和信息,在全城最好的婚介所給我掛了牌。
我老公知道后,當著我的面和她大吵一架:「媽!你怎么能這么做?你把慕笙當什么了?」
我心里剛升起一絲暖意。
。」
我握著冰涼的手機,看著窗外陰沉的天,嗓子有些干。
「知道了。」
掛了電話,紀泊言正好洗完澡出來。
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腹肌滑落,隱入腰間的浴巾里。
他走過來,熟練地從背后抱住我,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窩。
「笙笙,還在為我媽的事生氣?」
我沒出聲。
「別氣了。」他吻了吻我的耳垂,「我已經罵過她了,她以后不敢再這樣。」
他演得太好了。
如果不是那通電話,我可能會像過去無數次那樣,沉溺在他這副深情溫柔的皮囊下,相信他真的在為我遮風擋雨。
結婚三年,婆婆的刁難和羞辱,是家常便飯。
從說我書香門第的出身是「窮酸」,配不上他們紀家的商賈豪門。
到指責我整天泡在畫室里,沒有一點豪門闊太的樣子。
再到今天,她索性撕破臉,要把我當商品一樣掛出去。
而我的好丈夫,紀泊言,永遠是那個完美的和事佬。
人前,他會斥責他母親,為我據理力爭。
人后,他用更狠、更不見血的方式,把我釘在恥辱柱上。
八百萬的黑鉆套餐。
身家比他高十倍的下家。
他這是要干什么?
把我打包成一份頂級禮物,送出去,還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是他紀泊言,大度地為前妻尋覓了更好的良緣。
真是大方。
也真是惡毒。
「笙笙。」他看我不說話,手臂收得更緊,「周末我包了艘游艇,我們出海散散心?」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