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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
季霍庭正戴著金絲框眼鏡批閱學生的論文。
凌白玉般的指尖輕輕扣著案臺,凌厲眉微
蹙。
聽到我回來,他翻頁的手微頓,頭卻沒抬起來:
「怎么現在才回來?我記得你下午沒課的。」
因為我們兩個都太忙了,
尤其是季霍庭,他經常需要學校和研究所兩頭跑,
常常一方回來了,另一方卻還在忙工作。
所以我們商量如果有工作就要提前告知對方的,避免對方擔心。
見我久久沒出聲,他才抬起頭來。
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季霍庭眼里閃過一絲震驚,立馬拿起一旁的紙巾起身為我擦拭。
他問:「怎么弄的?」
要是平常,我一定認為他是在擔心我。
但是今天我突然覺得他這是在試探我。
因為他的語氣不是憤怒,而是淡淡的帶著些許心虛的疑問。
「有個小姑娘約我去喝了杯咖啡。」
季霍庭下頜有那么一瞬間緊繃,
卻又很快恢復如常:
「這樣啊,難怪那么晚回來。」
他不自然的轉移話題,
指著桌上的菜有些怏怏道:
「今天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魚,等會給你熱一熱。」
我咬唇,眼淚不自覺的滑落。
他好像什么也沒說,卻什么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