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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欲開口,忽聞廊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公子,茗薇小姐突發高熱,正在東廂哭鬧不止"小廝跪在門外稟報。
沈硯川眉頭微蹙,隨手將玉佩擲給小廝:"去請大夫。"
轉身執起我的手,溫熱的唇擦過耳垂:"今夜我命人備你愛的蟹粉獅子頭,早些回府可好?"
這情態忽叫我憶起當年——
他策馬闖入詩會,當眾將我扛上馬背?;馗髲妷号?,玉簪在掌心攥出裂痕,卻只啞著嗓子問:"沅兒,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收心?"
喉間驀地發緊。
"好。"我終是垂眸,"沈硯川,我再信你這一回。"
"若你敢欺我——"
我指甲深深掐進他掌心,
"那便此生此世,永不相見。"
沈硯川低笑,薄唇輕吻我微紅的眼尾:"沅兒,為夫何曾對你說過半句虛言?"
暮色四合時我回到沈府,卻不見夫君蹤影。
沈茗薇一襲素衣坐在廳中,燭光映得她面色青白如鬼魅。
"給你發了帖子,怎的不來賞花?"她冷聲質問。
我拂袖而過:"有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