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淵回到徐府,匆匆來到徐天養所住的庭院,剛進院子就瞧見老爺正在那兒鞭撻婢女,打得小婢女嗷嗷大叫。
背部衣衫都被血染透了。
“老爺,老爺!”
趙文淵快步上前。
徐天養見狀,一腳踢在婢女臉上:“滾!”
怒罵之下,泣不成聲的婢女跪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頭,這才退出了庭院。
徐天養現在自己的別苑被樊於霸占,妻妾也全都在那邊兒伺候著他。
火氣大得很。
一把抓住趙文淵衣衫,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拎了過來,怒目相向:“什么事,說!”
趙文淵嚇了一跳,怯聲道:“剛剛王武他說……大當家那邊打算先攻陷玉溝村,再以那里為根基,和北狄形成對抗之勢。”
徐天養聞言大驚:“你說什么?!”
趙文淵:“是真的,他還說明兒個清早大當家就會派人過來,看看咱們是何態度!”
徐天養愣住了,踉蹌后退。
要和北狄對抗?
四哥他是瘋了嗎……
徐天養厲色望來:“除了這個,他可還有什么反常的表現?”
趙文淵仔細回憶女人的描述,道:“先前他為了不讓外面的護衛起疑,佯作讓那女人服侍他,實際上卻偷偷告訴她,裝裝樣子就好。”
“對了……”
趙文淵湊到徐天養耳畔,小聲道:“他還罵那些北狄人都是畜生!”
說完。
還不忘膽怯地回頭張望了一下。
生怕被府中那些北狄人聽到。
徐天養眉心深擰,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他罵北狄人都是畜生,這話倒是沒錯……
北狄人本來就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