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川說完,感覺自己的手臂就要斷裂了。
但他還是努力,一點點舉起了桃木劍,對著李昊嫻的方向。
他手沒有知覺,已經麻木了,只能憑自己對肢體的熟悉程度,努力操控著自己的雙手,他眼中殺氣騰騰:“李昊嫻,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對你太仁慈!”
李昊嫻長發凌亂,渾身布滿血孔,黑氣飄飄,小臉骯臟地望著暮川:“你說什么?”
暮川持劍對著她,努力往前邁了一步,兩只胳膊忽然又從極致的寒冷轉到極致的炎熱,燙的手臂灼痛!
他疼得頸脖處青筋暴起,俊臉通紅,掌心里滲出了血,卻依舊牢牢的握著那把劍,對著李昊嫻的方向。
李昊嫻憤怒地握緊雙手!
她握的越緊,暮川的雙肩就越痛!
他疼得直打顫顫,牙齒都酸了,忽地握緊了劍,朝著她的方向猛地奔跑出去!李昊嫻見他意志力居然如此堅定地要殺死自己,心痛狂吼:“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認識你?我在遙遠的鬼地方幾度生存不下去,都是憑借著對你的思念
與愛意生存下來的!”
暮川刺過去,她躲開,暮川差點跌在地上,但他很快咬牙支起身子站了起來。
倪嘉樹、百里梔柔都跟著暮川稍微調整站立的位置,維護住三角形,將李昊嫻控制在線圈里。
百里梔柔驚嚇過后,趕緊握緊小金缽里的小棒槌,用力敲起來。
當!
當!
當!
康京市香火最旺盛的寺廟,老主持隨身攜帶了幾十年的小金缽,被倪嘉樹借來了。
梵音如天籟般純凈無暇,一聲一聲帶著無形的聲浪擴散開來,彌漫在空氣里,似要將某種能量也擴散開一樣。
李昊嫻聽著這個聲音,她募地跪地,痛苦地朝天吼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倪嘉樹舉起柳枝就朝著李昊嫻抽去!
她痛苦地嘶吼著,受不住地在地上翻滾起來,身子落在地面上,沾到了糯米,頓時滋滋冒煙。
她騰起身子,可是力量越來越薄弱,漸漸就要支撐不住,她開始以詭異的姿勢一點點朝著暮川的方向爬去。
暮川握緊桃木劍,看著她猙獰可怖的臉,勾唇笑的如沐春風。
李昊嫻流下心酸的眼淚。
她望著暮川,難過地想著,這是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啊。
她朝著暮川伸出手:“如果、如果在綰綰小時候救你之前,我就跟你表白,你會不會愛上我?如果有來生啊!”
暮川利索地將桃木劍刺入她的心臟!
倪嘉樹實在被她整怕了,手里的柳枝根本不敢停,還在不斷抽打著,百里梔柔也一樣,手里的小缽越敲聲音越密集。
李昊嫻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她還在等,等他的回答。
暮川冷冷拔出了桃木劍,站起身,又一次朝著她的心窩深深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