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門口,容清月瞇著眼,打量外面的世界。
高樓大廈反射著刺目的陽光,川流不息的車輛發出鳴笛聲。
與弱肉強食的修仙界截然不同。
在這里,即便是最弱小的凡人,也能受到律法的庇護,不必時刻擔心被人殺人奪寶。
“倒是挺有意思。”
她輕撫著口袋里便利店老板留下的幾千元賠償金。
原主辛苦攢下了幾萬元存款,可惜,現在都歸她了。
容清月不打算再去做那些透支生命的工作。
雖然她還不知道以后要做些什么,但總得先了解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
這些東西在工廠里可沒辦法了解。
空氣里的靈氣稀薄得可憐,不過修煉到煉氣期應該不成問題。
容清月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合歡宗功法最擅蠱惑人心,當年在修仙界時,不知引發過多少癡男怨女的修羅場。
她望著街對面玻璃櫥窗里自己的倒影。
一個清秀卻略顯憔悴的年輕女生,這副皮囊比不上她原本的,但靈魂之力會逐漸改變樣貌,再配合合歡宗的魅術……
掙錢應該不難吧?
……
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容清月打量著這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斑駁的墻皮,發黃的燈泡,角落里堆著幾箱速食食品。
環境雖然簡陋,卻意外地讓她想起了童年。
指尖撫過灶臺,塵封的記憶浮上心頭。
在成為合歡宗圣女之前,在重男輕女的農家,五六歲的她就得踮著腳站在板凳上煮飯。
后來踏入修仙界錦衣玉食,但生存的本能還是刻進了骨子里。
“倒是比當年強多了。”
她輕笑一聲,利落地開始收拾行李。
既然決定辭去工廠的工作,這處緊鄰廠房、終日籠罩在機器轟鳴中的出租屋也沒必要續租了。
當天下午,容清月就與房東辦妥了退租手續。
揣著退回的押金,她拖著行李箱住進了市中心一家經濟型酒店。
原主攢下的幾萬塊錢她花得心安理得,畢竟這具身體確實是原主猝死的,又不是她奪舍。
自從出院后,時空門就像消失了一般,任憑容清月怎么呼喚都沒有回應。
她猜測,或許去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汲取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