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個(gè)給吳伯跑腿的命,此一去,也不知?dú)w期,少宮主,難得見您一面,您就不能賞臉一起吃個(gè)飯么?”一位青云宗袍的青年尾隨者紅裙的少女愁眉苦臉道,“我雖在外許久,可一直惦記著您呢,這次回來還特地給您準(zhǔn)備了一件禮物……”
少女驀然止步,轉(zhuǎn)身,伸出了手。
“……”
能讓跟著吳伯見識了許多的這位青年當(dāng)做禮物之物必然非凡,少女可沒傻到白拿的不要。
青云宮的那位青年撓了撓頭,微微苦惱道:“回來時(shí)我先去青云閣外賣了點(diǎn)雜貨,結(jié)果遇到一個(gè)蠻不講理的,他看上了我放一邊的禮物,就,就被劫走了……”
他到底沒好意思說是為了破財(cái)消災(zāi)送出的禮物。
少女緩緩收回了手,眼角微抬,“蠻不講理?”
“是啊,少宮主您都不知道外頭的人有多兇殘,”青年頓時(shí)哭訴道,“那人又是拔刀威脅又是白拿我東西的,還戴著一張兇神惡煞的慘白鬼面,我不過稍與他講兩句道理,他差點(diǎn)沒拿刀砍了我……”
“少宮主!”
青年的話被一來人打斷,有外人在側(cè),他輕咳了一聲,矜持雅然,仿佛剛剛那個(gè)哭包是另有他人一般,紅燭古怪地睨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看向來人,“何事?”
“啊,少云不知張師叔在此,多有得罪,”青云宮的青年連連擺手示意無礙,傅少云又面向紅燭道,“方才有人在宗門外說有東西要轉(zhuǎn)交給少宮主,守山門的弟子做不了主,少云正巧路過,已檢查過那件物品沒有什么危險(xiǎn),就擅自帶來了。”說著,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來一件火紅的衣裙來。
“啊啊啊啊我的御靈衣!”青云宮的青年忽然丟了儀態(tài)跳著腳怪叫了起來,傅少云不明所以,看了看那條長裙,再看看體態(tài)健碩的青年,目光詭異至極。
青年臉色一黑,“想什么呢,這是我?guī)Щ貋硐胨徒o少宮主的禮物,被人劫走了罷了!”
傅少云趕緊低頭執(zhí)禮,“是少云放肆了。”
“可知是何人相贈?”紅燭第一眼看到御靈衣已是喜歡至極,青年的眼光一向不差,卻不知還有何人知曉她的喜好。
傅少云撓了撓臉頰,“那人說是相贈之人未報(bào)姓名,只言此次合作愉快,希望還有下一次合作的時(shí)候。”
合作?
紅燭愣了愣。
那個(gè)黑袍人,那位黑市的公子?
不過,如果是那位的話,身邊要是有某人拔刀威脅兇神惡煞,倒也說得過去。
……
青年走出民間的小賭坊,滿意地拋著手中的儲物戒,一只青黃參半的小鳥立在他的肩頭,盯著儲物戒歪了歪腦袋,眨了眨赤色的眼眸。
“讓你跟了我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青年撫摸了幾下青鳥柔軟的羽毛,后者愜意地瞇起了眼,青年微微笑著,把另一枚儲物戒套在了它的腳脖子上,“最后再麻煩你一趟,回去吧,回到兄長那里去。”
青鳥起先啄梳著羽毛,在青年的話音落下時(shí),它眸中忽而散發(fā)出微微的赤芒,青年耳邊似有鳥鳴響起,青黃參半的青鳥則振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