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院首額頭上滿是薄汗,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曾停歇。
過了半晌。
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行了禮,才開口回稟君王。
“回陛下,王爺?shù)纳碜哟_實有所康健,但救急纏身,終究落了下層,確實還得好好將養(yǎng)。”
他可以不信任何人說的話。
可這太醫(yī)院的院首,可是當今天子自在王府時,便親自撫養(yǎng)出來的人才。
是一心一意追逐著他,為他而付出了不少。
他擺了擺手,讓院首先行離開。
偌大的御書房內便又只剩下他們三人。
軒轅玨將剛剛疊上去的衣袖松了下來,目光落在天子那,還不曾松開的眼眸處。
“微臣進來后便發(fā)覺陛下似乎好像有些難事,可否有微臣能幫忙的地方?”
天子擺了擺手,似乎無一般將桌子上的奏章往地上推了推。
而那奏章正好落在了書桌的正前方。
距離蘇雨柔站的位置不過幾步之遠。
蘇雨柔只好走上前,幫著將那奏折撿了起來,可實在不曾想到,竟然會看到上面的……
流民,疫病,天災。
天子一副極為緊張的模樣,連忙從女子的手中拿走了奏章,又掩耳盜鈴般放在了桌上。
“不過是些瑣事,既然你如今身體還不曾大好,那就好好休養(yǎng),莫要…虧了自己才是。”
他頷首,卻只覺得那奏章有些不對。
二人離去,在馬車上,他開口問詢蘇雨柔,“那奏章究竟寫了什么?”
“我看的并不真切,他收的也極為快速,我就瞧見了幾個字,什么流民,疫病,天災,看起來似乎好像問題很多。”
這么嚴重?
御書房內。
御前總管奉了新茶入房,將那早已冷掉的茶水換掉,又讓人收了剛剛蘇雨柔與軒轅玨用過的茶具。
“陛下可是得償所愿了?”
天子搖了搖頭,“他二位可真是裝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不知…是否真的絲毫不在乎這些。”
他們二人,真的能夠做到絲毫不在乎嗎?
“陛下將奏章都擺在如此明顯的位置上,想來…回去后,那位王妃定然會將其中內容講給北辰王,北辰王心疼舊部,一定不會就這樣冷眼旁觀。”
他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