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設太醫值守,為的是應對席間由于各種因素導致的緊急狀況。
宴上的太醫非必要絕不會外調,小福子要請太醫也該到宮外太醫院請。
但他想的不同。
太醫院到東宮往返一趟得近三刻鐘,期間難保他們昭訓不會出什么意外。
這可不行!
所以小福子一尋思,就朝奉天殿去了。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
他們家宋昭訓現在就是必要緊急情況,去奉天殿請醫可比出宮省時得多!
再者太子雖說不能擅自離席,但他看重宋昭訓和她肚里的孩子,生產這等大事當然是稟了比不稟叫人放心。
奉天殿側門外有東宮的人。
為的是誰有事尋太子方便通傳,不過小福子沒敢上去就說宋昭訓要生了。
今晚守在奉天殿幾處門附近的宮人多,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混進來誰的眼線。
小福子便只讓那太監幫忙給海總管話,就說永煦院的小福子找他有事。
結果如小福子所料,以太子對宋昭訓的看重,海順一聽永煦院來了人便出來了。
小福子對其耳語一陣。
海順的神色微變,遂讓他在外候著,自己如來時那般匆匆回了奉天殿。
元隆帝不久前離席了。
殿中此時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場外伶人或彈琴、或吹簫、或奏琵琶,場中一眾伶人舞姿飄然若仙,襯得金碧輝煌的殿內仿若神霄絳闕。
太子坐在大殿北側的左下首處,有人來向他敬酒,他端起酒盞輕啜了一口。
看似在笑,眼底卻無笑意。
待那人走了,海順貓著身子走過去。
稍頃,駱峋扣著酒盞的指尖收緊。
看了一眼殿內當下的形勢。
他示意海順:“你去?!?/p>
海順自然擔心宋昭訓的情況,但聞言他還是忍不住急:“這時候奴才哪能離了您,陛下不知何時回來,萬一……”
駱峋抬了一下手。
“去?!?/p>
海順前腳走,簡王后腳就大著舌頭道:“海順那老貨,過個節都不讓人安生,太子哥哥不必管他,咱們吃酒!”
殿內寬敞人多,又有絲竹管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