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個理由有些荒謬,但如今接收到的眾多信息中,這條理由又顯得十分合理。
能夠預測藍星的未來,有大面積的土地管理權限,超出常理的冰場開采以及一望無際的林場。
無法融化的冰屋建筑,以及好似永遠不需要睡覺的令欽。
一樁樁一件件,仿佛沒有一個細節尋常。
既然深陷其中,又何須惶恐。
“怎么做?”厲景淵接過出鞘的匕首詢問。
“「命牌」的背面有血祭紋路,將血滴在上面即可。”
厲景淵翻轉「命牌」,并未看出有什么紋路。
如果命牌正反一樣,可能都分不出哪一面是背面。
厲景淵攤開手掌,看了看決定割破掌根。
既然是血祭,要并肩戰斗的伙伴,就必須給予自己的誠懇與尊重,割破指尖有些兒戲。
匕首十分鋒利,皮膚破開,殷紅的血潺潺落下,頃刻滴落,在冰面上綻放猶如一朵朵耀眼的紅梅。
厲景淵不慌不忙,將匕首放在籠子上方,在狗和令欽的注視下,將命牌挪了過去。
一滴滴鮮血落在命牌上,如果此時看狗的話,就能發現它眼神中微妙的變化。
血跡落在命牌上逐漸暈開,當真顯現出極其精細的紋路。
命牌也如同有生命一般,血跡滲入,像在飲血。
滴答!
滴答!
滴答!
厲景淵的手很穩,傷口割得恰到好處,沒有劃破血管,血滴一滴一滴緩慢滴落。
而命牌上的紋路越來越深,拿著命牌的手指能感受到命牌的溫度。
低溫的環境,讓厲景淵的傷口逐漸凝固,沒有繼續滴血,而是緩慢滲出。
而命牌上的紋路顏色也不再變化,像是完成了儀式。
冥冥中,厲景淵覺得自己與面前的這只狗仿佛產生了一些連接,十分微妙又不易察覺。
唯一明顯的變化是,他一點都不懼怕這條狗了。
令欽的位置從未變化,站在籠子的后面,他揚手將籠子打開。
雪橇犬伏著身子從籠子里鉆了出來,十分松弛矯健地在別墅前院跑了一圈。
回來后湊近厲景淵,謹小慎微地往前湊了幾步,低著頭舔舐凍結在冰面上的血跡。
厲景淵有些驚訝,“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