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陳閑?”
“嗯。”
陳閑點(diǎn)頭。
二人同時抱拳,陳閑抬頭看了眼月色,問道:“這么晚了,官爺來找我所為何事?”
石鴛:“我想知道你為何要?dú)⒛俏迕钡胰恕!?/p>
陳閑微微一笑:“北狄犯我武朝,屠我燕州百姓,有志者自當(dāng)殺敵報國,何須多此一問?”
石鴛有些不信:“你當(dāng)真是為了報國?”
陳閑將隱于袖中的手指捏了又捏:“怎么,看著不像?”
石鴛搖頭:“不像。”
顯然。
雙方都在試探。
石鴛掙扎片刻,道:“我們縣令大人已經(jīng)盯上你了,你可知道?”
陳閑凌目微瞇,無辜攤手:“我又沒觸犯什么律法,他盯我做甚?”
石鴛直言:“自從你將五顆北狄人頭送到縣衙,大人就盯上了你,他想給你一個機(jī)會……”
陳閑:“什么機(jī)會?”
石鴛:“引薦你前往平陽山,一展宏圖!”
平陽山馬匪,在整個燕州地界,上至八十歲老嫗,下到牙牙學(xué)語的孩童……
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玉豐縣令徐天養(yǎng),就是平陽山馬匪大當(dāng)家的親弟弟!
這事陳閑又豈會不知?
面對石鴛的試探,陳閑負(fù)手徘徊,時不時仰頭望向滿天星斗,璀璨銀河。
屋內(nèi),梅詩韻透過窗戶縫隙,也是緊張得不行。
“去平陽山當(dāng)馬匪……”
陳閑長舒口氣,豁然止步,看向石鴛的眼神多出一抹挑釁:“如果當(dāng)馬匪就能一展宏圖,身為槍王童涉的傳人,你也不該屈尊于玉豐縣衙才是。”
石鴛聞言一怒:“你別管我,我只問你,愿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