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之抽了抽鼻子,拿叉子戳了戳蛋糕,問,“你是來嘲諷我的嗎?”
“怎么會這么問?”
“沒什么?!比钅街畡e過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見到沈澗洲,這么多天強裝的堅強突然崩塌,有點小傷感。
大概是因為,除了阮姚瓊,沈澗洲是唯一一個對自己真心關心過的人。
海風吹亂了阮慕之的秀發。
沈澗洲抬手抹去她嘴角的奶油,溫柔的說,“慕之,在外面累了就回來吧,沈氏永遠是你的家?!?/p>
家這個詞,在阮慕之心里太小眾了。
她從小跟著阮姚瓊流竄,直到上高中時,才勉強找到一個容身之所,穩定下來。
她本以為自己終于有家了,結果老天不憐苦命人。
第二年,阮姚瓊查出了癌癥。
第三年,撒手人寰。
從此,阮慕之不僅沒了家,連媽媽也沒了。
阮慕之很沒出息的,被一個“家”字征服了。
只能說是沈澗洲太會拿捏人心了,和五年前一樣,總能找到阮慕之的軟肋。
他知道他直接聘用阮慕之,阮慕之不會過去。
于是他只用一個字,就擊垮了阮慕之心里的那道防線。
阮慕之掏出紙巾,沾了沾眼角的淚,在沈澗洲面前,她可以不用裝的那么堅強,“學長,我價格很貴的?!?/p>
知道阮慕之這是同意了,沈澗洲笑出了聲,“年薪二百萬夠不夠?不夠再加,加到你滿意為止?!?/p>
阮慕之吸了一下鼻子,悶悶的說,“夠了。”
在霍氏她一年的薪資也就在八九十萬左右,沈澗洲給她的比原來的二倍還要多,她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阮慕之調整了情緒,與沈澗洲又閑聊一會兒。
直到天色微亮,沈澗洲陪著阮慕之看了日出后才起身要離開。
阮慕之以為沈澗洲會在酒店住一天再走,誰知他只是把自己送到酒店門后,司機就來接了。
“公司還有個重要的會,必須得在12點之前趕回去?!鄙驖局薇傅恼f。
12點開會,那現在的時間,就已經很緊張了。
阮慕之摸了下手上的腕表,所以他這一趟,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陪自己過個生日。
沈澗洲是看著阮慕之上了電梯后,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