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雅座里,三個人各自點著自己的餐。
宣妍很干脆,想要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結(jié)合菜單看了一下,三兩下就點好了。
艾成雪就猶豫多了,又想要好吃,還得有身份,還不能太油膩,糖多了也不行,太普通了又似乎不是很有面子,還有一點糾結(jié)價格。
臺樂點得很快,比宣妍還果決,但他點的實在太多,所以是最后點完的一個。
服務員拿著臺樂點的單子,好懸沒有噴出來,她都有擔心后廚的備貨是不是足夠了。
實話說,攻擊游擊隊的伙食真心不差,營養(yǎng)搭配合理分量充足,味道也不能說差,但畢竟是持續(xù)作戰(zhàn)中,餐車或者郵輪廚房的廚師壓力也是非常大的,要精心調(diào)配出美食真的不太可能,而且隊員們也沒有心情去品味,一個吃得比一個快,細嚼慢咽什么的絕對顧不上。
宣妍和艾成雪吃得都很文雅,非常注意自己的舉止,哪只手拿刀那只手那叉都很講究。
臺樂就粗造多了,雖然比起在鷺島已經(jīng)放慢了好幾倍,但跟兒女絕對不是一個節(jié)奏的,惹得兩女一個勁兒的瞪他。
臺樂只能暫時放下刀叉,詢問道:“今天究竟什么事情讓宣妍不高興了?”
宣妍哼了一聲,故作姿態(tài)地揚了揚下巴,小聲擠出三個字:“小事情。”
“她們公司太過分了!”艾成雪義憤填膺地對臺樂抱怨,替閨蜜抱不平。“今天一早就一大早就打電話催,讓妍妍必須要去公司,不許請假。妍妍以為公司有什么大活動呢,卻沒想到是要炒了她,要她立刻辦離職手續(xù),還讓保安監(jiān)督著妍妍收拾個人物品,還要檢查。他們真是太欺負人了。開人的理由也很奇葩的,說妍妍近段時間請假太多。這算什么理由呀!請假又不是礦工,要是不許請假可以不準假的嘛,批準了人家假期,有拿這個說事,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不過,這種公司,不去也好,免得找氣受。”
臺樂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只能抄起刀叉繼續(xù)跟牛排較勁。
宣妍端起她的白葡萄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些賭氣地說:“如果不是在這個公司做得時間長了,懶得動,我早就跳槽了。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公司。明天,明天我就找一家更好的去上班。”
“不急的,不急的。”艾成雪趕緊勸,“趁這個機會多休息幾天好了啊。正好老公也回來了,我們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到處去玩兒一下。工作的事情不用著急的,又不用你來養(yǎng)家。是不是呀,老公。”
臺樂能說什么呢?他只能表示養(yǎng)家有我。
臺樂這話還真不是吹牛的。他現(xiàn)在薪水的確是足夠高,養(yǎng)家不是個問題。
在郝柏雙打理的航運公司里,臺樂有一份船長級頂薪,比公司老總級高管還要高,這也是魔都所有航運公司的現(xiàn)狀。在魔都,如今老總級高管很好找的,都不用獵頭公司出馬,在網(wǎng)上出一個招聘信息,立刻就有一堆簡歷送過來,但船長就難找到了。普遍的,船長級薪水都要高于老總級部門經(jīng)理,船長也比部門經(jīng)理辛苦很多的。這個薪水是直接入的艾成雪的賬戶,是家里的生活費。
除了薪水每月都有,年終分紅也是不會缺的,而這一次就不是船長級的獎金了,而是按照股東進行的分紅。余哲給了船運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樂霖。樂霖不介意這個,余哲也知道樂霖不介意,要不然就不會只是象征性的只給了百分之五了。象征性的意義是重要的,余哲必須要給的。于是,這個錢就又落在了臺樂的腦袋上,而余哲和樂霖都不在意這個,所以郝柏雙航運公司的財務人員就因循舊例的將屬于臺樂的分紅轉(zhuǎn)進了艾成雪的賬戶。
艾成雪如今賬戶里很有錢的,所以她不覺得養(yǎng)家是一件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