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豪已經興奮欲狂了,感覺自己簡直已經飛起來了。公司這次的盈利接近五千倍,如果此時全部落袋收入上萬億。就算不計入浮盈,光是已經平倉,裝進口袋里的盈利也已經超過三千億。光這筆利潤就已經超過了之前私募基金最高的資金總額。
“你那些撤資的叔伯恐怕腸子都悔青了。”寧豪沒忍住,在跟余哲單獨用宵夜的時候歪了一下嘴。
前幾天,二號資金減少一半,讓公司人心浮動,寧豪花了不少力氣穩定軍心。現在當然是沒問題了,今天一天所有操盤手都喜滋滋地不斷小筆小筆平倉,今晚將是一個豐收地晚上。
余哲沒有接茬,大口吃喝著,眼睛則盯著那塊顯示全球最新奇聞怪事地屏幕。
寧豪只能將抱怨都丟一邊兒,詢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反手做多了?”
余哲將一碗云吞面端起來,遞給寧豪。
寧豪趕緊擺手,拒絕道:“不行了,我實在是吃不下了。再吃肚子非baozha不可,我都不敢彎腰了。”
余哲笑著搖搖頭,將云吞面放到自己面前。
“你現在怎么食量變得這么大了?”寧豪提醒,“你是不是應該去檢查一下,不要是甲亢什么的吧?”
余哲搖頭,用勺子一個一個把云吞送進嘴里,吃完了,喝了兩口湯,這才回答道:“你也不看我這段時間什么運動量,你要是這樣健身,食量也會大的,要不然就得大幅度減肥了,我可沒有那么大的體重來減。”
寧豪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再次提議:“我覺得,我們可以反手做多了。”
“這兩天,反手做多的難道還少了?”余哲反問,“他們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
寧豪頓時不做聲了。
的確,這兩天做空獲利之后反手做多的資金不在少數,不少都是重倉轉向,至于結果,那真是要多慘有多慘,尤其是今天,爆倉都成了主旋律了。
寧豪沉寂了,直到余哲連續干掉兩碗生滾粥、三盤干炒牛河、一鍋啫啫煲、兩碗腸粉、一份魚生,又端過來一大盤鹵味準備開吃,這才謹慎地發問:“難道我們真的要做死空頭?難道這次會再次出現負值?”
“說不準。”余哲舉起一條燒鵝腿,像是看莊家。“但我覺得有可能,你怎么看?”
寧豪腦子飛快地進行著模擬,額角汗水涌現出來,這是冷汗。
余哲說道:“現在爆倉了很多,接下去幾天里爆倉地恐怕會更多,似乎玩兒這一把就是為了爆掉很多倉。”
寧豪隨口說道:“目的可能很多,但歸根結底就是要將別人口袋里地錢掏出來,揣進自己口袋里。”
余哲輕輕搖頭,嘆了口氣說:“哎,就怕不是。”
寧豪知道這話里有話,在這個行當里做了那么多年,這些日子又一直在關注糧食動態,立刻意識到余哲這是在擔心糧食現貨價,擔心糧食安全,心里感覺有些怪異——金融精英需要擔心這個嘛?
仿佛是專門為了加一個注腳,寧豪手機響了,是歐洲事業部老總打過來,讓寧豪趕緊上去,倫敦交易所的玉米期貨價格已經突破零,沖進了負數的象限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