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蕭南玨如今怎么會變成這般病態,竟會通過自殘來博得自己的關注。
可當初不是他執意不見自己嗎?
現在整這一出又是作甚,覺得她謝挽寧是來之即去呼之即來的人?
躁意和無力雙重疊加,她更是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抬眼見人還盯著自己,謝挽寧深深的吐了口氣,沉聲質問:“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你與當初的顧擢沒區別嗎?”
蕭南玨嘴角的笑容少了幾分,神情上更是多了幾分不敢置信:“你在拿本王與顧擢做對比?”
“你覺得你兩有差別嗎?”謝挽寧忍不住反問。
在她看來,蕭南玨這模樣與當初糾纏自己的顧擢沒什么兩樣。
她都快無語死了。
怎么天底下的男人竟然都是這一副模樣?
最初她還以為蕭南玨和顧擢等人都不一樣,但現在瞧瞧,完全是自己當初太過于天真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拿草來比喻他們都是高看他們了。
她心底涌起陣陣抵觸反胃,更加抗拒蕭南玨的靠近:“就這樣吧。”
生怕蕭南玨又與方才一樣纏上來,謝挽寧立馬躲到橘琉的身后,涼涼道明:“你我之間沒有以后,你也別糾纏我。”
她頓了下,聲音莫名放緩放輕了許多,“我日后是要與李亦嶼結為一家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p>
說這話時,她聲音透著一絲堅定,在說給蕭南玨聽,又好似在說給她自己聽。
日后的她,只會以昭寧公主的身份嫁入李府,與蕭南玨也只剩下明面的親戚身份罷了。
她轉身就要走,最后回眸掃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我和他,已經敲定好婚約了。”話罷,謝挽寧就帶著橘琉匆匆離開這里。
蕭南玨就站在原地緊緊盯著謝挽寧離開的方向,直至她們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在他眸中逐漸成為一個黑點,但他還是沒撇開眼。
他咬著薄唇,唇面漸漸發白,靠內的唇瓣往下陷壓著,沒一會兒,一股細長殷紅的液體從他內唇溢出。
驀然他又放過自己的下唇,殷紅的舌頭探出,舌尖緩慢掃過下唇,津液混合著血跡在上面劃過,是他嘴唇發紅,更加襯托著他那張發白的臉色可怖。
“定下婚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