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并收拾著東西,之間的距離靠的極近,謝挽寧從李亦嶼的手里接過裝著藥粉的宣紙,捏起宣紙一角,認真小心的將宣紙內的藥粉倒進去。
她盯著那瓶口,臉上的笑容也隨著認真而漸漸消卻,并未注意到李亦嶼看她的眼神開始不太對勁,并且悄無聲息的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
她沒注意到,可趴在門縫上窺視內部一切的蕭南玨卻看的一清二楚。
他臉上的血色急速倒推發白,眼神死死盯著謝挽寧的表情,生怕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是關于男女之間的表情出現。
但并沒有。
這一點讓蕭南玨松了口氣,而沒過多久,蕭南玨又注意到李亦嶼的手臂抬起,整條手臂浮空舉在她的身后。
好似只要謝挽寧有一點愿意的舉動想法,李亦嶼的手就會立馬搭在她的后腰上。
他目眥欲裂,趴在門上的手掌慢慢弓起成拳頭,蕭南玨咬緊牙,抬拳就要用力捶下去,心里也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著。
用力捶下去……直接踹開這道門,讓里頭那個不知死活的畜生滾蛋!
她只屬于自己,容不得旁人靠近她!
可拳頭在快要靠近門時又停了下來,蕭南玨還是沒敢遵循自己心底的聲音。
他怕這扇門被他打開,謝挽寧看見他時,只剩下滿腔埋怨,以及不悅他突然的出現而打擾他們兩個單獨相處。
與李亦嶼相比,他臉上的傷疤奇丑無比。
除了權勢地位,他怎么比都比不過李亦嶼。
蕭南玨的胸膛瘋狂起伏著,那雙星眸眼尾泛起陣陣漣漪紅圈,他咬緊下唇,吸著鼻子挫敗退回去。
罷了。
他既長久不出現在謝挽寧的跟前,現在也不該出現去打擾她。
蕭南玨連連往后退了幾步,無意踩中幾片疊在一起的枯葉,發出吱呀的聲音。
內院。
謝挽寧余光注意到李亦嶼的動作,臉上笑容收斂了幾分,不動神色的往旁靠了幾步,拉開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見人還欲要靠上來,謝挽寧抓著木棒抵在他的胸口,阻止他往前再走一步,笑容不明:“李公子?!?/p>
李亦嶼聽話的停下腳步,她便也將木棒放下來,戳了戳桌面,淡聲帶著一絲警告:“男女授受不親,你既是探花郎,也該清楚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她抬眼環視著四周,“在外不成,在我的院子更是不成。若是被旁人瞧見,那旁人不得將你我之間的關系曲解成什么樣?”
“曲解便曲解了,”李亦嶼并不放在心上,他附身往前探去,雙手卻插在自己的腰間上,并未太過分的去貼謝挽寧,也再度拉進兩人的距離,那雙深情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謝挽寧,語調緩慢,“本身在下就有意與你發展那般關系。”
他直白又張揚,自身的心思毫不避諱的展現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若是不愿發展,在下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常來皇宮,常來昭寧公主的住所,整日求學?”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謝挽寧并未反感太多,但還是下意識的往后靠了些。
她剛要扭開,忽的扭頭,似是聽到了什么動靜,朝著大門口看去。
這一瞧,謝挽寧就發現院子大門往內推開了些。
她眼神微瞇,立即就斷定是有人在門口偷看他們,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哪個狗崽子光天化日之下敢來看她的院子?簡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