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竊竊私語著,卻也絲毫不避諱李亦嶼。
“瘋了吧?在大王頭上拉尿?我第一次見這么勇敢的人。”
“祁王不會直接對他動手吧?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我覺得應該不會,畢竟先前祁王收復宣朝許久都沒直接將昭寧公主找回,反而拖到現在才將人從外邊接回來,想必對昭寧公主的情感也不會太真。”
“你說的也對,人與昭寧公主本身也沒真正意義上的訂婚,不過是交頭相好,算不上什么婚配。”
“噓!祁王還在這里!那新晉的探花郎不要命,你也跟著不要命嗎?”
有人喊了聲祁王,其余蛐蛐的人都紛紛閉上了嘴巴。
他們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窺視著當前的局勢。
但他們方才大抵是因為沒控制住音量還是怎的,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臉色極差。
蕭南玨慢慢緊握成拳,底下那些大臣的談話聲他并不是沒有聽到。
他暗暗咬牙,惱然不已,卻發覺自己竟反駁不了什么。
畢竟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自己與謝挽寧并無真正意義上的訂婚許婚,他又怎的能算得上是婚配對象?
他視線重新落在李亦嶼的身上,認真的注視著眼前盯著探花郎稱號的人,瞧著人精致眉眼,心底又不自主的彌漫出一股自卑感。
李亦嶼沒得到蕭南玨的回答,卻也聽到了那些大臣的聊天。
他嘴角微勾,十分坦然:“既是沒有,那微臣想要求娶,祁王沒道理不同意?!?/p>
蕭南玨冷眼拍桌:“有時候人真該學學自知之明!”
“殿下。”李亦嶼并不懼怕蕭南玨的威嚴,直言道:“每個人都有追求的權利,但若是讓女子抑郁寡歡,那就算有婚配對象,那也是不配的。”
他的字字句句都如無數把小刀用力戳穿蕭南玨的心臟。
蕭南玨更是分不清對方是真的直愣,不懂得人情世故,還是故意裝傻來刺激自己。
這場早朝,最后還是不歡而散。
但朝廷上發生的一切,卻很快如驚弓之鳥般,紛紛散落各自飛去,落在每家每戶的耳朵里。
那些看好戲的人都紛紛開始好奇并且認為,這位新晉的探花郎會何時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李家夫婦聞言后氣急不已。
“逆子!你可知曉你做了什么混賬事嗎!”李父頭疼的拿起棒子作勢就要去打李亦嶼:“那可是昭寧公主!她豈是你能招惹的了的?!”
李亦嶼踮起腳連忙躲著,他繞過桌子連連躲在李母的身后,伸長脖子反駁:“既是公主,那兒子我又是探花郎,求娶怎的了?”
“那可是祁王看上的人,你怎能招惹!”
“那每個人都有追求的權利!若真是祁王看上的人,那為何前段時間祁王回歸,他遲遲拖了那般久才將昭寧公主接回宮中?”
李父說一句,李亦嶼能頂十句。
說來說去,雙方都保持著自己的話術,對對方不會避讓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