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寧笑容淡了些,“他現在權勢高中,是嗎?”
“對啊。”秋分附和:“太皇太后那邊也被殿下壓制,原先稱帝的昭王爺也退位讓賢,殿下不日將真正的繼承皇位,朝野上也沒什么人敢在對殿下直呼喝去。”
聽著秋分的話,謝挽寧心里彌漫出一絲欣慰,縱然更多的是心寒,可聽到蕭南玨成功馴服那些人,又真正的得到他想要的權勢地位,自己還是忍不住替他開心。
既然事情都朝著他所愿的方向發展,那他為何不肯見自己?
謝挽寧抿下唇,心情瞬間低落至谷底。
臉上最后一點笑容也煙消云散,謝挽寧垂下眼,緊咬著下唇,唇瓣欲色發白,莫名有種想哭的沖動。
秋分這才注意到謝挽寧的情緒,不禁開始有些無措:“公主……”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不知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么事情,欲要再開口,就被謝挽寧打斷:“我無礙。”
謝挽寧吐了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態,臉上勉強再擠出些許笑容:“只是想起還要給桃桃趕緊帶東西回去。”
她舉起手里的糖葫蘆搖了搖,“人估計快等著急了,我得先回去。”
“誒……”見人真要走,秋分提著裙擺連忙跟在謝挽寧的身后,謝挽寧沒有停下腳步,秋分也碎步緊跟在左右,“公主,您難道不跟奴婢一同回去嗎?”
“不必,”謝挽寧淡聲道:“我現在就蠻好的。”
“那殿下怎的辦?”秋分擔憂詢問。
他怎辦?他能怎么辦?
人那般不著急的尋自己,想必也是徹底嘗到了權勢的甜頭,之后估摸也會如平常皇位一樣,后宮佳麗三千,流連花叢。
她與桃桃,對他而言本身也是一種負擔吧。
“他怎辦與我又如何。”謝挽寧稍稍掙脫她的手,就要繼續離開。
秋分聽出謝挽寧話中對蕭南玨有怨,卻不知該從哪里說起,只能將想說的話都半吞進肚子里,無聲無言的跟在謝挽寧的身后。
兩人前后走著,秋分一路跟著人來到一間藥鋪前。
她看著謝挽寧十分自然的走進去,那掌柜更是對她笑語相加便明了這藥鋪大概是謝挽寧手下的產業。
她眨著眼,見人身影消散一半,連忙就要跟上去。
“這位客官。”掌柜連忙伸手擋住秋分的路,“后院不賣藥,您要是想買藥的話就請止步。”
“我不是來買藥的,”秋分指著謝挽寧的背影,“我跟著她一并進來的。”
掌柜不信,秋分趕緊喊著謝挽寧:“公……”她看了眼旁人,又改口喊:“小姐!”
謝挽寧本不想搭理,但她也清楚蕭南玨在如何也與秋分沒干系。
秋分不過是一介奴婢,本身就沒什么太大的自由,更別說什么話語權。
他不來尋自己,但秋風跟著自己那般久遠,向來是有心卻無力。
是自己一不小心將對蕭南玨的怨氣嫁接在秋分的身上了。
謝挽寧停下腳步,斜眼回頭沖葉掌柜吩咐:“她跟我來的,放她進來吧。”
“明白了。”葉掌柜慢慢放下手,秋分繞開葉掌柜立馬就沖到謝挽寧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