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了?”瑯晝不確定的反問。
六子點點頭,又將另一則冊書交給瑯晝,“這是屬下從發現那具尸體上面切割下來的衣裳,您過目。”
他邊說著,邊將那裹疊起來的紅色衣裳碎片從衣襟里拿出,輕放在桌上。
瑯晝沒動彈,他眼睛掃過那一片,都不用拿起來細看,就能辨認出是昭陽的衣服,他換了個坐的姿勢,“那尸體確認不是她的?”
六子更是沒有遲疑,“那死者雙手粗糙不堪,一瞧便是長期做工活導致,一點都不像是您說的那般。”
一句話,敲定了答案。
瑯晝嘴角微勾,對六子的行事效率極其滿意:“那可確定昭陽的逃跑路線?”
聞言,六子臉瞬間垮下來:“街道那般多行人,采購隊伍出宮時屬下并未派人去盯著,又怎的盯得住,您,您……”
他懊惱低下頭,嘆氣不已:“您這不是為難屬下嗎。”
瑯晝笑了笑,“不為難你了,去讓人暗中調查昭陽的蹤跡,一有情況立即通知。”
六子誒聲就要離開,瑯晝又突然出聲喊住他:“對了。”
他不解回頭,瑯晝說:“稍等片刻。”
瑯晝起身,順起一旁的紙筆,嘩啦啦的在上面寫下一面字跡,小心折疊后便將東西交給六子,“再派人將這一份信務必送到宣朝,交到蕭南玨的手里。”
“必要時,”瑯晝微頓,“你親自送去。”
“明白!”六子領命。
蕭南玨剛回到宮里,還未往內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一抹白影,他余光注意到,立即停下,強行拉開自己與對方之間的距離。
他擰眉看著眼前的人,“你怎會在這。”
秋分也連連后退向蕭南玨行禮,“殿下贖罪。”她踮腳往蕭南玨身后瞧瞧,卻并未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道身影,眼神里閃過失落,焉巴似得站回來,低下頭:
“公主怎又未和您回來?”
蕭南玨一頓,也明白秋分思念謝挽寧的心情,饒是冷面少言,面對謝挽寧的婢女還是多了幾分耐心,嘆了口氣:“本王并未見到她,北疆的人說她回京了。”
“回京?”秋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擼起袖子就想要走,“那奴婢親自去請公主回來……”
她剛要繞開蕭南玨,跟著蕭南玨一同回來的侍衛們站在那,如一道堅固的墻壁堵在她離開的方向,她這才想起蕭南玨的身份,又強行停下離開的步伐,強迫自己轉動腳鋒,走回蕭南玨的跟前,干笑一聲,作揖行禮:“還請殿下為奴婢放行。”
蕭南玨神色淡淡:“本王還以為你有法子呢。”
秋分淡笑聲,又沖著蕭南玨鞠了幾個躬:“求您了。”
“不成。”蕭南玨拒絕了。
他眉眼處多了幾分冷肅,對于秋分的這種行為并不支持,“外界都知你是她身邊的貼身婢女,暗處還有不少蛀蟲未曾徹底拔出。”
“若這個時候,他們看見你一人出現在街道上,又著急的不知在尋什么,會不會發覺你是要去找昭寧?那若是那會你們出事又怎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