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識茵這個賤人,最好不要妄想不該妄想的人,裴循是她的,誰也不能和她搶,敢和她搶,也得有命搶。
“九妹妹,有些人的命里就是一直帶著一個賤字,你說是不是?”
“例如你的生母李氏。”
“不知廉恥,明明是一個低賤的賤婢,卻爬上龍床。”
宋婉月說著,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宮里人人都看不起宋識茵,就連父皇都不記得自已有這么一個女兒。
宋婉月說完,她覺得渾身都舒坦了幾分。
宋識茵只覺得好笑,若不是她重來一世,或許真的會因此傷心,可偏偏,她死過一次了。
宋婉月和裴循,絕無可能。
貴妃膝下一兒一女,她雖然疼愛自已的女兒,可在大事上,她最疼的還是兒子五皇子,畢竟,只有兒子才能承襲大統(tǒng),她日后才能成為真正的后宮之主——太后。
換而言之,宋婉月只能嫁給對五皇子繼承大統(tǒng)有幫助的臣子。
太傅雖然頗得皇上的看重,但他沒有兵權(quán)。
宋識茵想到這里,她的嘴角不禁彎了彎,她久久無言。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看在暗處裴循的眼中,便是她被人欺負到說不出來話了。
男人的眸色黑沉了幾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竟然生了些許怒氣,公主不是慣能說嗎?面對他的時候,那張小嘴叭叭不停,什么都敢說。
這會啞巴了?
宋婉月還在得意,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
裴循何時來的?他剛剛有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在心上人的面前,宋婉月只想維持自已那副和善純良的面孔。
都怪宋識茵,若不是她,她何至于會說出那些難聽的話?她希望裴循不要聽見。
“還請五公主先回避。”
“臣還要給九公主講學。”
裴循走至兩人的身前,他面無表情,那雙黑沉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緒,他仿佛在公事公辦。
宋識茵看見他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他怎么來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還有,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他要給她講學?
可他不是說不當她太傅了嗎?他什么時候來的?是聽到了宋婉月說的話了嗎?那他這樣說,是不是在給……她撐腰?
宋識茵已經(jīng)自已腦補好了一切,她嘴角彎彎,心口跳得飛快。
宋婉月沒想到自已還沒有和人打招呼就被人驅(qū)趕,她頓時傷心,女兒家的自尊心在作祟,她跺了跺腳之后就走了。
宋識茵心想,還好,在關(guān)于裴循一事上,她沒有多少的自尊心,不然,她怎么追上人?